:“不介意的話可以一起嚐嚐。”
誰知他這麼一說,對面的女知青更害羞了,訥訥說道:“不,不用了,我不餓。”
結果話音未落,她肚子就跟唱反調似的咕咕作響。
不等她再說什麼,中間那位話多的就伸手接過去,笑嘻嘻的說:“這位男同志好心好意請你吃,咱們不能拒絕別人的好心。”
“同志,謝謝你啦~”
“來,一起分。”說完直接把餅子掰成了三瓣,一人一塊。
顧明東對此只是微微挑眉,也沒多說什麼。
倒是馬秘書皺了下眉頭,伸手將剩下的東西收起來,轉身的時候對顧明東擠了下眼睛。
對面的女知青被塞了一塊餅子,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,中間的小夥伴還推了推她:“吃啊,瞎客氣什麼。”
女知青不知所措,但餅子都成了三瓣,其中一塊都進了同伴的肚子,再還回去就不可能了。
她鼓起勇氣,抬頭說了聲:“謝謝。”
“不客氣。”顧明東應了一聲,靠在椅背上休息。
女孩兒這才低頭一口一口吃起來,顧明東遞給他們的是白糖口味,味道十分香甜。
嘗著甜滋滋的味道,她忍不住抬頭看了眼顧明東,這一看眼神就沒挪開。
顧明東即使閉著眼,五感也十分敏銳,很快睜眼看過去。
女孩下意識的低頭。
“怎麼了?”顧明東有些奇怪。
“你,你吃花生嗎?”女知青抿了抿嘴,從兜裡頭掏出一些花生來。
顧明東接過來嚐了幾顆,味道還不錯,不過沒他們家的好吃。
女知青見他吃了,微微鬆了口氣,雖說花生不值錢,但總比吃白食好,她又打量了顧明東一眼,眼神有些疑惑。
一開始顧明東沒在意,誰知女孩支支吾吾了一會兒,開口問了一句:“這位同志,我覺得你好面熟,好像在哪裡見過你。”
旁邊的女知青眼睛一轉,笑嘻嘻的說:“同志,你們打哪兒來的,有沒有去過天津,姓什麼叫什麼,指不定咱們以前遇到過。”
顧明東沒把這話放在心上,淡淡說了句:“我從來沒離開過家鄉,你記錯了。”
這話一說,女孩臉頰又是一片緋紅,忙道:“是嗎,可能是我看錯了。”
兩人都略過這話不提。
大概是這事兒有些尷尬,她低下頭不再說話。
夜幕降臨,火車慢慢的搖晃著,催得人慢慢也有了睡意,白天的時候大家還有精力說話,這會兒不是坐下就是躺下了。
車廂內大家夥兒臉上都帶上了疲倦,還有人直接往行禮上一靠,整個人就這麼睡了過去,甚至還開始打起小呼嚕來。
顧明東索性靠在車窗上休息,冰涼的感覺反倒是讓他覺得鼻尖通暢一些。
對面三個女知青都趴在小桌子上休息,馬秘書沒好意思跟女孩兒搶地方,就靠在椅背上,結果睡著睡著就到了顧明東身上。
他倒是睡得舒服,不習慣陌生人的顧明東卻一晚上沒睡,只閉目養神罷了。
這樣的狀態一直維持到了第二天早上。
等車廂裡終於有了動靜,顧明東連忙動了動僵硬的身體,拍了拍馬秘書:“馬同志,我去個廁所。”
馬秘書這才揉著眼睛醒過來,迷迷糊糊的給他讓開位置:“那你先去。”
顧明東跨出來,這才發現過道上全是睡著的人和行李,得虧他人高腿長,這才能從別人的行李上邁過去。
等到了車廂口,過道被睡覺的人和行李堵得嚴嚴實實,顧明東都沒法動腿,往那兒走都能踩著人頭。
他環顧四周,沒有其他辦法,索性跳起來拉住行李架,直接把自己甩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