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叩叩叩!”
門內沒有任何回應。
顧明東擰起眉頭,難不成謝南山已經離開了?不應該啊,他辛辛苦苦找到了上河村,還什麼都沒做怎麼可能就此離開?
“叩叩叩!”
顧明東再次敲門,喊了一聲:“謝南山,是我,顧明東。”
門內依舊沒有動靜,就在顧明東以為謝南山真的不在的時候,忽然屋內傳來一陣響聲。
顧明東臉色微變,抬頭看了看院牆,見四下無人,索性退出去幾步,快步助跑,雙手一撐就直接翻牆進去,落到了地上。
他抬頭打量著老陸的院子,跟他記憶中相差無幾,甚至放著的雜物也差不多,由此可見謝南山買下這棟宅子的目的絕對不是為了做生意。
“謝南山?”
顧明東又喊了一聲,啪的一聲,屋內又傳來摔東西的聲音。
屋子拴著,但這難不倒顧明東,他隨意一掃,走過去撿起院子裡的一根竹片。
竹片伸進去,往上一抬,很快就能開啟這年頭原始的木栓。
顧明東推開木門,裡頭就傳出來一股奇怪的味道,讓他避免下意識的捂住口鼻,再走幾步,卻見謝南山躺在床上,臉色清白,赫然是一副出氣多,入氣少的架勢。
“你怎麼了?”顧明東連忙上前,伸手一摸還有氣才問。
謝南山滿是苦笑:“老毛病了。”
顧明東環顧四周,驚訝的問道:“生病了,所以你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等死嗎?”
謝南山想要解釋,還沒開口就劇烈的咳嗽起來,那架勢就像是要把心肝肺都咳出來似的。
顧明東皺了皺眉頭,轉身在屋子裡找到了鹽巴和紅糖,迅速的兌了一碗營養液給他灌下去,條件有限,熱水是沒時間燒了。
鹹鹹甜甜的味道摻和在一起,那口感簡直了,但冰涼的糖鹽水下肚,謝南山卻覺得原本昏昏沉沉的身體被注入了一股生命力。
喝完一大碗糖鹽水,謝南山總算是恢復了一些。
顧明東抹了一把他的額頭,奇怪道:“沒發燒,你幹嘛半死不活的在家躺著,想把自己餓死嗎?”
謝南山苦笑道:“如果我說,睡覺之前我還好好的,結果睡著後就無法動彈,差點活生生被餓死,你會不會相信?”
這話聽著太玄乎:“鬼壓床了?”
謝南山眼底閃過一絲冷意:“差不多吧。”
“之前我跟你說過,在來溪源鎮之前我生過一場大病,差點沒挺過來,當時也差不多如此,沒病沒災的忽然就昏睡,滴水不進,差點活活餓死。”
大概是鬼門關前走一遭,謝南山也不玩心眼了,只想告訴眼前的人。
“那時候我以為自己要死了,結果某一天,身體無法動彈的感覺忽然就消失了,我又活了過來。”
“養好了身體,我就想辦法來了溪源鎮,在我父親臨死之前告訴過我,根節點就在這裡,想要徹底擺脫慘死的命運,答案就在這裡。”
顧明東給他擺了個舒服的姿勢,示意他繼續往下說。
謝南山臉上帶著苦澀,繼續說道:“從小到大,這樣的事情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。”
“我總是運氣很差,經常受傷,但像那樣昏睡不醒還是第一次,就像是——有人在抽走我的生命。”
“來到溪源鎮後,這種情況忽然就消失了,我運氣依舊不算好,但總算不再經常受傷,能跟普通人一樣生活。”
“我還以為一切都結束了。”
顧明東微微挑眉,算是明白為什麼上次謝南山屢次試探,卻缺少幾分急切。
原來他以為住在溪源鎮,就已經擺脫了慘死的命運。
謝南山神色更苦悶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