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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明東繼續說:“當時你是不是去找鄭通的,帶走的是不是鄭通的外孫女?”
“沒有的事兒,我不認識鄭通啊。”孫誠越來越害怕,猜測到底是哪裡漏了陷。
他想看看那張紙,偏偏顧明東極為敏銳的避開。
顧明東將那張紙放好,冷冷的看著他:“鄭通在北京搞封建迷信,是舊社會的毒瘤,現在已經被打倒了,現在有人舉報你跟鄭通有來往,請你老實交代。”
心裡的猜測成真,孫誠雙腿一軟,整個人癱坐下來。
劉紅更是拍著他叫罵:“孫誠,你到底認不認識什麼鄭通,你帶回來的那個成分有沒有問題,你倒是說啊。”
不等孫誠說話,顧明東冷冷道:“孫誠,舉報信人證物證都在,有鐵路局的公安同志作證,你家的小姑娘就是從北京帶回來的,我看你還是老實交代,否則抗拒從嚴。”
劉紅連聲罵道:“你倒是說話啊,你是不是跟舊社會的毒瘤有來往。”
“你是不是瘋了,什麼人都往家裡頭帶,這位同志,我可是無產階級工人,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黛山市,這事兒跟我沒關係啊。”
“我們全家都不知道這事兒。”
眼看老婆都要跟自己撇清關係,孫誠咬牙說道:“同志,我真的不知道啊,我是從北京帶回來一個小姑娘,但跟鄭通沒關係。”
“她是個啞巴,自己走丟了,我看她可憐才帶回來的。”
“要不然我怎麼敢?我家成分這麼好,我怎麼會自尋死路。”
劉紅也意識到這是個機會,指著院子就說:“就是那邊的啞巴,同志,你要調查可以把她帶走,這事兒跟我家沒關係。”
“對對對,我也是被騙了,我好心看她可憐才把人帶回來,誰知道帶回來個這玩意。”
小啞巴已經被嚇壞了,抱著頭蹲在了牆角。
拖油瓶成了燙手山芋,夫妻倆都恨不得立刻丟掉她。
顧明東卻冷下臉:“有沒有關係不是你們說了算的,鄭通的外孫女在這裡,你們說沒關係誰信,等北京那邊的調查員過來自然會查清楚。”
調查員三個字,直把孫誠夫妻倆嚇得魂飛魄散。
這都能讓北京派出調查員,鄭通是犯了多大的事兒啊,孫誠想起鄭通的“身份”,又覺得不是沒有可能。
孫誠知道自己是經不住查的。
他現在已經後悔不跌,當初怎麼就鬼迷了心竅,拿了鄭通的錢帶走了這小姑娘。
原以為鄭通就算出事,一個小姑娘沒了就沒了,肯定不會有人注意到他。
誰知道現在都找上門來了。
孫誠連聲求饒:“同志,請你高抬貴手,我真的不知道她的成分,這就是個誤會啊。”
劉紅也說:“人雖然在我們家,可我們家壓根不知道她是舊社會的毒瘤,要不然早把她趕出去了,怎麼可能留在家裡頭。”
“你看看她還在幹活,那這段時間她在我們家也是接受無產階級勞動人民的改造了,我們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啊。”
顧明東一雙銳利的雙眼在他們身上巡邏,似乎在辨認他們說話的真假。
孫誠又說:“同志,人你可以帶走,但我孫誠發誓,我跟那個什麼鄭通沒有半點關係。”
“如果我說了假話,就讓我斷子絕孫。”
顧明東面露猶豫:“我是相信你們的,可是北京調查局的意思是要把你們全部控制住。”
控制?難道是要讓他們進局子,等查清楚了就要改造?
那可是局子,真的進去能有好?
夫妻倆嚇得不行,孫誠連忙道:“我們哪兒用得著控制,我行得正立得直,我家就在這兒,想跑也跑不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