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不太好,便沒有追問。
倒是孫淑梅覺得奇怪,問道:“你說白小花嗎,她怎麼了?”
“她就是白小花?”顧明東心底驚訝。
孫淑梅點了點頭:“表哥,你認識她嗎?”
顧明東眯起眼睛,覺得這份巧合不可思議,那個要嫁給他鄰居劉大柱的城裡姑娘,正是這個白小花,白姓很少見,總不可能是同名。
白小花很不對勁!
顧明東心底懷疑,卻沒立刻追問,反倒是笑著邀請:“淑梅,待會兒你有事兒嗎,沒事的話跟我一道兒去上河村,我們村打到野豬了,晚上吃豬肉。”
一聽到野豬肉,孫淑梅饞的口水都差點流下來,但她還記得家裡人:“還是算了吧……我爸還在家呢。”
總不能讓她媽一個人照顧家裡,她自己卻跑到鄉下去吃肉。
顧明東卻說:“那正好,等你吃完我送你回來,順便帶點野豬肉過來,讓姑姑姑父和孫濤也嚐嚐鮮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孫淑梅先吃肉,拒絕的也不那麼堅定。
顧明東笑著說:“別可是了,就這麼決定了,能吃肉的機會可不多。”
顧建國也在旁邊幫腔:“淑梅快答應吧,晚上多吃點,你媽幫了阿東那麼多,吃他家一頓肉怎麼了。”
孫淑梅點了點頭:“那我回家說一聲,免得我媽找我。”
“好,我們去三岔路口等你。”
孫淑梅像一隻兔子一般跑走了,顧明東讓生產隊其他人先走,自己留在最後等。
沒一會兒功夫,孫淑梅就滿頭大汗的跑過來了,手裡頭還拎著一個袋子:“哥,這是我媽自己醃的鹹菜,燉肉最好吃。”
顧明東想起姑姑醃鹹菜的手藝十分不錯,還是跟他已經死去的親媽學的。
他笑道:“那我們晚上有口福了,你坐車上吧,我推你回去。”
孫淑梅卻說:“不用,我走得動,你別看我個頭小,實際上可能走了。”
方才還好,現在只剩下表兄妹兩個人,孫淑梅難免有些拘謹,舅舅家幾個孩子,她其實跟老三老四的關係最親近,跟顧明東因為年紀差,平時沒什麼話。
“以前過年跟我媽回孃家,每次我都自己走一個來回,根本不用我爸媽抱。”
提起姑姑姑父,顧明東又問了一句:“姑父怎麼樣,身體有沒有好點?”
孫淑梅原本亢奮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沉甸甸的,耷拉著腦袋說:“還是那個樣。”
自從出事癱瘓之後,她爸就變了個樣,再也不笑了,平時躺在屋裡頭不肯見人。
顧明東見她垂頭喪氣,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,暗罵自己不該提這檔事兒,只能說:“等找機會去市裡頭大醫院看看,說不定能治好。”
“希望吧。”剛出事的時候,孫家都指望能治好,到處求醫,可現在卻已經放棄了。
顧明東岔開話題:“對了,上次你送老二的鐵皮盒子裡有一顆彈珠,長得還挺好看的,但是上次我玩的時候不小心弄丟了。”
珠子已經變成灰燼,是沒辦法還給表妹了,顧明東只能從其他地方補償。
孫淑梅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,反倒是不在意:“沒事兒,就一顆玻璃珠,還是我在路上撿到的。”
“撿到的?在哪兒撿到的?”顧明東立刻問道。
“就我們學校門口那條路邊的草叢裡,也不知道誰丟的。”
顧明東心底忍不住失望,這樣一來想找到玻璃珠的來源就難了:“可惜了,瞧著特別亮,我還打算多買幾顆給孩子玩。”
孫淑梅笑了起來:“玻璃珠不都長得差不多,隨便買幾顆也能玩。”
“說來也奇怪,那珠子我都撿到一年多了,丟在鐵皮盒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