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衛誠看向車窗之外:“或許吧。”
可他心底卻知道,這個可能性不大,兩個孩子沒有絲毫認他的打算,心裡頭全是那邊的父親,甚至談話過程中最擔心的,是怕那邊知道了傷心難過。
也許他真的出現的太晚了,兩個孩子已經長大,並不需要他這個父親了。
助理又說道:“再說了,那邊不過是個種地的農民,論財力和見識哪兒能跟老闆您比,等少爺們長大了,進入了社會,就知道有您在的重要性。”
顯然在助理的眼中,別看今天他們說的斬釘截鐵,但等回去想想清楚,就知道一個鄉下的農民父親,和一個家財萬貫,連國家都要客客氣氣的外商父親,孰輕孰重。
衛誠聽了這話,不但沒有高興起來,反倒是皺起了眉頭:“這話以後不要再說了。”
“老闆?”
“只看他能舐犢情深,養育兩個孩子長大成人,光是這一點,我也該在心底感謝他。”
舐犢情深的顧明東,大清早就接到了北京發過來的信。
送信的郵遞員都熟門熟路了,到了門口就喊:“阿東叔,你家兒子又來信了。”
問心無愧
顧明東出來一看, 笑呵呵的問:“麻煩你了,要不要進來喝杯茶。”
“我還得去送信呢,明兒再來。”郵遞員笑道, 誰讓顧家妹妹和兒子三天兩頭的往家裡頭寄信, 如今他是差不多每天都得來。
就連老顧家養著的四隻狗,如今瞧見他也不瞎叫喚了。
顧明東順手往他車兜裡塞了幾個水果:“那你帶著路上吃。”
“謝謝阿東叔。”郵遞員笑著應了, 老顧家的水果可甜了,就算他自己不吃, 帶回家給媳婦老孃吃也是好的。
這也是為什麼天天得大老遠的往上河村跑, 郵遞員倒是也不抱怨, 反倒是挺樂意過來。
顧明東拿著信往屋子裡走, 因為兩個妹妹三個孩子都在北京,雖然不同學校, 但是他們寫了信會一起寄出來。
所以顧明東收到的信,總是厚厚的一疊。
鄭通在裡頭問:“有沒有小芸的信?”
“有,在裡頭。”顧明東抽出顧芸的信, 遞給鄭通先看。
鄭通連忙低頭去看, 看了就笑:“這孩子說大學同學都和善,一個宿舍裡的人也好說話——哎,她還去老宅子看了看, 可惜那都不是咱家了。”
顧明東很快翻完其他的信, 笑著說:“他們幾個都在北京,能相互照應,你也不必擔心。”
“誰能有你心寬,幾個孩子都出去讀書了,你倒是吃嘛嘛香,睡得比誰都沉。”鄭通搖頭道。
顧明東笑道:“我這是對他們有信心。”
“對了, 你平反的事情是不是有訊息了?”
提起這話茬,鄭通也露出幾分笑容來:“說是有信兒了。”
“不過就算平反了,我也不打算回去了,這兒很好,只要你不嫌棄,老頭子就打算賴著你在這邊養老了。”鄭通笑道。
顧明東也笑:“那自然好,晚上喝酒還能有個伴兒。”
看完信,顧明東又問:“不過看小西的意思,是想留在北京的,畢竟她對老物件有興趣,咱黛山市能有什麼,還不如留在那邊。”
鄭通也知道這一點:“上次回來她也提過,想去單位裡頭做文物修復。”
“這是冷部門,小西成績好,她自己願意的話想進去不難。”
鄭通又問:“一眨眼的功夫,小西小北也快畢業了,小西有打算,那小北呢?”
顧明東笑道:“估摸著想留校。”
顧明北性子比姐姐軟和多了,進入大學之後,她也更喜歡讀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