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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明東退後一步，猶豫是再等一等，還是直接翻牆進去檢視。
沒等他做出決定，另一頭的門開了，看見他就愣住了：“你，你是白老頭的什麼人？”
顧明東轉身：“大爺，我是來尋親的，請問這戶人家的人去了哪裡？”
那大爺一聽，嘖嘖稱奇：“沒想到白老頭家還真的有人活著，大家都以為他兒子女兒早死了。”
“你是他兒子家的，還是他女兒家的？”
顧明東沉吟道：“大概是兒子吧。”
大爺拍著大腿道：“我就知道是兒子，白俊當年多機靈，肯定不能夠死了。”
顧明東不得不打斷他的感慨：“大爺，這家人呢？”
大爺這才回過神來：“哎呦，這可真不巧，你來晚了。”
“你爺爺這些年太慘了，自從你爸和你姑失蹤後，他腦子就不太靈光了，後來那些年又……反正瘋的更厲害了。”
“他現在也不太認人，整天就待在家裡頭說要等你爸和姑姑回來。”
“街道里看他可憐，也沒逼著他換地方，房子還給他留著住。”
大爺打量了他一眼，又說：“你猜怎麼著，前幾天有個女的找上門，說是親戚，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親戚，大家夥兒都不認識。”
“但你爺爺似乎認得，把人帶回去了。”
“兩個人神神秘秘的，也不知道搗鼓什麼，出門了一陣子又回來了，還以為就這麼住下了，誰知道前兩天又說要搬走。”
顧明東眉頭一皺：“搬走了？”
大爺點頭道：“是啊，那個女人帶著你爺爺走了，也不知道去哪兒了，沒跟街坊鄰居說。”
“哎，要我說她來歷不明的，指不定就是圖這個房子來的，就不該讓她把人帶走。”
說著還看了看顧明東，笑著說：“當然你不一樣，你一看就是老白家的種。”
“他們沒說去哪兒嗎？”顧明東又問。
老大爺搖頭道：“沒說，只說去找你爸和你姑了，我懷疑那就是個騙子。”
“你姑都被拐走那麼多年了，你爸去找，結果人也丟了沒回來，白老頭都瘋成那樣了，哪兒還記得孩子在哪兒。”
顧明東心底更驚訝：“我姑被拐走了？”
“是啊，你不知道嗎？”老大爺狐疑道，“你爸沒跟你說這個？”
“沒提過。”顧明東意有所指，“他很早就不在了。”
老大爺顯然誤會了，感慨道：“原來他也不在了，我就說白俊如果還活著，怎麼能這麼多年都不回家看看，他爸都——”
顧明東意識到，這邊發生的事情，跟他猜測的完全不一樣。
他引導道：“大爺，當年的事情我爸沒提過，你能不能跟我說說？”
“哎，你這就問對人了，你們家的事情別人不知道，我可還都記得。”
違和
“那是三十年， 還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。”
老大爺收了顧明東一包煙，抽出一根咬在嘴裡頭，說起來就更帶勁了。
“白老頭家裡面聽說以前也闊過， 不過到了她這一輩就生下這座房子了。”老大爺繼續說。
“他婆娘死的早，一個人辛辛苦苦將一雙兒女拉扯著長大，平時也沒個正經活兒，不過時不時能看見人過來找他。”
“巷子裡的人都說，白老頭指不定是做見不得人的買賣， 不過也沒證據，也沒人瞧見過， 只知道他們家應該是不缺錢，兩個孩子一直在讀書。”
顧明東心底覺得奇怪，白家如果落魄了，那為什麼不缺錢， 如果不落魄， 為什麼又只剩下這個院子？
而且上河村上裡頭有那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