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夫妻倆興奮不已,甚至開始商量起給女兒的陪嫁來。
臨了就錢母憂愁了起來:“哎,曉茹婚事沒著落的時候,我整天為她操心,現在眼看著有著落了,我這心裡頭又不是滋味。”
“你說女兒嫁出去了,還能跟現在似的每天回家吃飯嗎?不會十天半月也見不到人吧。”
“你要是樂意每天讓他們回家吃飯,他們能不樂意?”錢師傅說道。
錢母瞪了他一眼:“當閨女和當別人媳婦能一樣嗎,就算阿南跟曉茹都樂意,別人也得說閒話,到時候反倒是惹得小夫妻吵架。”
錢師傅上了床,無奈道:“你這想的也太長遠了,事兒還沒譜兒呢。”
錢母拍了他一下:“我就一個女兒,她兩個哥哥又是靠不住的耙耳朵,我不得為她想長遠一點。”
這一想,錢母就覺得愁的睡不著覺。
隔壁的錢曉茹也輾轉不寐,一晚上盡是胡思亂想,一會兒想著顧明南也喜歡自己,歡喜的滿臉通紅,一會兒又覺得會被當面拒絕,臉色發白。
等到第二天早上,花骨朵似的小姑娘,像是被霜打了一樣。
錢師傅夫妻倆看著都覺得擔心,錢曉茹卻匆匆忙忙吃過了早飯,一咬牙就過去了。
站在運輸隊不遠處的轉彎角上,錢曉茹一顆心七上八下的,她心想,要是能成的話最好,要是還成不了,那她也是要臉的,以後就再也不去糾纏顧明南了。
在清晨的涼風中不知道等待了多久,一縷陽光灑落下來,像是一道道金線,照亮了那個騎著腳踏車趕過來的男人,也同時照亮了錢曉茹的心。
一直到白髮蒼蒼,步履蹣跚,錢曉茹依舊還記得這一幕。
陽光透過淡淡的晨霧,溫柔的灑落在顧明南的身上,讓他整個人都像是帶上了一層光暈,就像是那一天他從天而降,將她從絕望中拉出來一般。
顧明南一看見站在路口的人,就露出燦爛的笑容,將女孩心底僅剩的陰霾一掃而空。
“你……”兩人同是開口。
“你先說。”又是該死的默契。
錢曉茹臉頰紅撲撲的,哪裡還有方才的蒼白,她擰著自己的辮子不說話了。
顧明南咳嗽了一聲,難得這平時臉皮厚到能穿牆的男人,這會兒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。
他覺得不能再讓姑娘家先開口,率先說道:“曉茹,咱倆處物件吧。”
錢曉茹也沒想到他這麼直接,愣了一下。
顧明南見她沒回答,繼續說道:“我保證會對你好的,以後跟著我混,咱倆建立堅固的革命友誼,家裡頭有我一口飯吃,就有你一口飯吃,要是隻有一碗肉湯,那你吃肉我喝湯。”
錢曉茹還沒反應過來,就被他一連串的話打了個措手不及。
看著顧明南拍著胸脯要對她好的畫面,錢曉茹有一瞬間覺得,他們倆不是要談物件,而是要拜把子,歃血為盟的那種。
顧明南見她傻愣愣的不說話,一時也有些語塞,暗道自己是不是有哪句話說錯了。
他琢磨了一下,又試探著說道:“你要是不喜歡吃肉,那別的也行。”
錢曉茹終於反應過來,眼底帶著雀躍歡喜:“不,我喜歡吃肉。”
顧明南放心的笑了,他就想世界上怎麼可能有人不喜歡吃肉:“那就這麼說好了,從今天開始咱們處物件。”
錢曉茹點頭如搗蒜,她怕自己一開口,就忍不住大笑起來。
誰知她不說話,肚子卻咕咕叫起來,誰讓錢曉茹早飯只喝了一碗稀粥就出來了,讓女孩兒又羞又惱,低著頭不敢看新上任的物件。
顧明南拍了拍車後座:“上來。”
錢曉茹二話不問,直接坐上了車,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