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一看,那小豬不依不饒的咬著半片布條, 朝著外頭耀武揚威。
“啊, 快把褲子穿上。”徐璐驚叫一聲,捂住了自己的眼睛。
周文華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, 捂住自己的屁股, 臉上一陣青一陣白。
老黑叔可不管他丟人不丟人, 指著他問:“周知青, 好好的你跑豬圈來幹什麼,還鑽到豬圈裡頭去了。”
“我, 我……”周文華暗叫倒黴,“我就是來看看咱們大隊養的野豬,順便給他們帶點吃的。”
趙雲清熟練的伸手一拉,趴在圍欄往裡頭一瞧。
“你撒謊,這是鋸子草,你們明知道這草有毒還餵給野豬吃,是不是想毒死我們大隊的豬?”
一聽這話,社員們臉色都變了。
“真的是鋸子草,這草豬可吃不得。”老黑叔皺起眉頭來,“得趕緊把草弄出來,不然野豬吃了生病,咱們可吃不上豬肉了。”
社員們面面相覷:“這誰敢進去,野豬可兇的很。”
瞧瞧周文華就是下場。
“我去。”
沒等他們反應,趙雲清一個翻身進了豬圈,嚇得老黑叔連忙伸手去撈,生怕這孩子有個好歹,等大隊長回家還不得吃了他。
哪知道方才兇悍無比的野豬們,這會兒悠哉悠哉,豬圈裡多了一個人也沒反應,甚至還有兩頭悠閒的躺下睡覺了。
趙雲清直接將毒草往外倒。
“孩子,好了就趕緊出來。”老黑叔伸手抱住他,“你這孩子膽兒可真大,萬一野豬咬你怎麼辦,就你這樣白白嫩嫩的小孩兒,野豬一口一個。”
趙雲清笑得很輕鬆:“我天天過來餵它們,野豬都認識我了。”
略過這話題,趙雲清居高臨下的看向周文華:“黑爺爺,他們肯定想害死我的野豬。”
老黑叔臉色一沉:“周知青,徐知青,你倆怎麼解釋?”
不等周文華開口,老黑叔冷哼一聲:“別給我耍花樣,鋸子草不能吃誰都知道,再說了,人趙家剛餵過你們就來,還鑽進豬圈按頭吃草,肯定沒安好心。”
“說,你們是不是想毒死我們的野豬。”
老黑叔也是個暴脾氣,上去就給了周文華一個嘴巴子。
“你,你敢打我,你這是濫用私刑。”周文華掙扎起來。
老黑叔呸了一口:“老子就打你怎麼了,你個沒安好心的壞分子,居然想破壞我們大隊吃肉的好事兒。”
一聽這話,社員們都義憤填膺。
“對,這次絕對不能放過他。”
“這癟三長得賊眉鼠眼的,第一眼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人。”
“毒死野豬對你有啥好處,你們這些知青就每一個好東西。”
老黑叔冷笑道:“人證無證都在,容不得你狡辯,先把他綁起來,等大隊長回來再處置。”
立刻有兩個社員將周文華按住,徐璐是個女知青,自打上山後又一直比較安靜,倒是沒有人動她。
周文華大聲哀嚎起來:“明明是我好心好意過來餵豬,還被野豬咬了受傷,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傷人,我要去派出所告你們去。”
“把他的臭嘴堵上。”
社員直接脫下臭襪子,直接塞住他的嘴,周文華差點沒臭暈過去。
趙雲清看著他的慘狀只覺得解氣,抱著老黑叔的脖子問:“黑爺爺,他會被判勞改嗎?”
他可煩死這傢伙了,好好的日子不過,偏得鬧出點什麼事情來。
最重要的是,他養十頭野豬容易嗎,沒日沒夜的割豬草,煮豬食,累得人都瘦了一圈,他容易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