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屋頂,拉住她踩到屋簷上,戚玫微微睜大眼睛。
“過來,小心點。”趙懷拉住她的手,讓她能穩穩當當的坐在屋簷上。
閣樓的屋頂略顯陡峭,幸虧戚玫身手利落,爬一個屋頂不在話下,要是換成個閨閣嬌嬌女,這會兒恐怕要嚇壞了。
穿著嫁衣坐在瑞山王府的屋頂,即使是見慣了大場面的戚玫,這會兒也有些恍恍惚惚。
趙懷在她身邊坐下來,笑著說道:“等等,馬上就能看見了。”
能在新婚之夜帶著新娘爬屋頂的,也只有這位王爺做得出來。
戚玫心底疑惑,抬頭一看,良辰吉日,今天天氣好,夜晚也碧空如洗,圓月與星辰交相輝映,看得人心也變得柔軟起來。
夜風徐徐,戚玫微微笑道:“王爺,您這是要帶我看星星和月亮嗎?”
她原本是打趣了一句,誰知趙懷轉過頭,挑眉一笑,眉目之間竟是比星辰還要璀璨:“星星和月亮有什麼好看的,且等等,這可是難得一見的盛景。”
“難不成今日有隕星?”戚玫試探著問道,暗道隕星可不是什麼好兆頭。
趙懷笑而不語。
戚玫只得耐心等著,忽然之間,她像是察覺到什麼,朝著瑞山城外的方向看去。
與趙懷不同,戚玫也是靈師,且靈力天賦並不低,所以她對靈力的敏銳度遠超過趙懷。
“那是什麼?”戚玫眉頭一皺,心底有不祥預感。
恍惚之間,她似乎聽見嗡嗡嗡不停的聲音,再仔細一看,戚玫臉色陰沉下來,死死的盯住天邊的位置。
圓月的冷光灑落下來,萬里無雲,以至於天邊那慢慢靠近的黑色陰雲分外突兀顯眼。
“飛蝗!”戚玫神色極其難看,她是蒙王七郡主,自然知道飛蝗曾給蒙地帶去什麼。
瑞山富裕,但如今正值秋收之際,戚玫曾與戚顧一道兒出門,見識過瑞山城外那被壓得稻穗彎彎的豐收場景。
她無法想象這一切毀之殆盡,會對辛勞了一年的瑞山百姓造成什麼打擊。
“王爺?!”
下一刻,戚玫卻忽然冷靜下來,因為在她的面前,趙懷正抬頭看著天邊,臉上並無一絲一毫的凝重,反倒帶著幾分——期待?!
戚玫雙手微微握緊,迫使自己冷靜下來,坐在趙懷的身邊等著後續。
此刻的瑞山城還在津津樂道那天的那樁婚事,想著 食髓知味
青州刺史府
馬勳像一隻被堵在窩裡頭的兔子, 焦躁不安,卻又黔驢技窮。
他見識過儲位之爭,所以更知道周帝私底下的睚眥必報, 心胸狹隘,皇后做出這般事情來, 等同於將馬家整個拖下水,再無生路。
偏偏這當頭大皇子還病了,上吐下瀉面色慘白, 眼看著一副快要不行的樣子。
馬勳也恨他牽連了馬家,但這畢竟是妹妹唯一的孩子, 而且身份特殊,到底是狠不下心來:“他怎麼樣?”
大夫搖了搖頭:“這位小少爺擔驚受怕,又一路奔波, 吃不好睡不好, 這會兒只能先服藥退燒, 可這溫度要是再退不了,只怕就算能保住性命,也……”
馬勳眉頭擰成個川字,大皇子若真的死了, 那他手中最有分量的一張牌也丟了,他不由怒道:“這也治不好,老子養你們有什麼用?”
大夫與小廝齊刷刷跪下請罪。
馬勳聽得只覺得越發心煩意亂。
就在這時候, 有一人開口說道:“大人, 或許有一人能救小少爺。”
“誰?還不把人找來。”馬勳不耐煩的罵道。
“瑞山王趙懷。”那人低頭說道。
馬勳臉色一頓,陰晴不定的看著他, 懷疑自己的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