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旗幟高高揚起,為行進中的親衛們指引方向。
居高臨下瞭望的時候,親衛們密密麻麻無法分辨清晰,黑夜和濃霧更是最好的掩飾,可硃紅色的貓熊旗幟卻獨樹一幟,赫然鮮明。
鎮國將軍佇立在山頭上,張滿橫肉的臉上滿是冷意:“瑞山王入甕了。”
身旁親衛仔細一看:“趙懷深受愛戴,肯定被保護在最安全的地方,將軍請看,隊伍的中間人人騎馬,且對位較之首尾更寬,瑞山王定在其中。”
“將軍,是否要馬上動手?”
鎮國將軍沉聲道:“再等等,等瑞山軍全部進入長嶺馬道再動手。”
瑞山軍似乎十分謹慎,前行的速度並不算快,山路崎嶇狹長,他們的隊伍不得不也變得狹長,終於,走在最前面的瑞山軍即將離開馬道,而趙懷已到了馬道最中間的位置。
“放箭!”
冰冷的聲音,伴隨著弓箭發射的嘈雜聲,伏擊的兇獸終於露出自己的獠牙。
金屬撞擊的聲音此起彼伏,可長嶺古道卻像是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,除了弓箭射中東西的聲音,其餘毫無動靜。
沒有慘叫,沒有軍馬嘶吼,更沒有到處奔逃求饒的混亂。
鎮國將軍臉色大變:“糟了!”
可已經太遲了,不知何時,他們的身後出現了一道道身穿盔甲的身影,手中利刃削鐵如泥,悄無聲息的收割著伏擊之人的性命。
“我們中計了!”
“保護將軍!”
“將軍快走!”
混亂之中,鎮國將軍不得不狼狽奔逃,卻發現長嶺如落到瑞山手中,不管逃往哪個方向,都會出現瑞山的追兵。
【大周曆哀帝六年,哀帝患藩王之亂,與蠻族伐瑞。
蠻族祭祀蓯喚雲雨、呼毒霧,逼瑞山軍入長嶺馬道。
哀帝以鎮國將軍為將,埋伏長嶺之中,瑞山軍入長嶺馬道之中,時萬箭齊發。
懷知其意,從陸鳴之計,以馬漢、陸池為將,草人御馬,鐵馬御車,箭雨下毫髮無傷。
反之,馬陸二將伏擊周軍,瑞王大敗周軍,死傷過半,餘之為俘,鎮國奔逃無望,自殉。
蓯遁之,乃逃。
後,瑞山王棄勤王,以哀王賣國,坑殺忠良為由,自立。】——《周史·哀帝》
史書上輕描淡寫的字句,卻都藏著無數的血淚。
這將被記入史冊的計中計,從開始到結束只花費了一個夜晚,卻讓趙懷等人殫精竭力,馬漢與陸池壓著俘虜回來的時候渾身浴血,宛如從地獄走出。
“王爺,鎮國將軍自裁,其餘周軍皆俘,臣等幸不辱命。”經過一晚殺戮,馬漢和陸池身上都帶著殺戮凶氣。
趙懷臉色冰冷:“審問可有結果?”
馬漢皺眉道:“幾位被俘將領只知今日伏擊,一日之前他們藏在長嶺山中不出,避開瑞山斥候,其餘行動只有鎮國將軍知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