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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城防神來一筆, 要知道想辦法這種事情,不請幕僚過來,找他們兩個小小的文書有何作用, 錢文書自以為猜到了這位將軍的心思, 不就是朝著他們撒氣唄。
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, 大著膽子說道:“將軍, 不如咱們多寫幾本求情的奏摺,將谷城張家軍的困難說的更加嚴重一些,陛下總不能放著不管吧。”
張城防瞪了他一眼,沒好氣的說道:“要不派你上京去訴苦, 看看能不能哭的皇帝老子軟了心腸,將咱們的糧餉發過來。”
錢文書一縮脖子不在說話了, 張城防原本也沒指望他, 轉而問道:“小童生, 你可有什麼辦法,你們讀書人鬼點子多,可有想到什麼好主意。”
秦春沛正在後頭裝鵪鶉呢,聽見這話只得抬起頭看向張將軍,發覺他眼中帶著幾分興味,倒是被激起幾分熱血來:“將軍想要穩妥的法子,在下肯定是沒有的。”
張城防眯了眯眼睛,繼續問道:“哦,不穩妥的法子,難道你就有?”
秦春沛有些為難的看了眼錢文書,張將軍立刻會意過來,挑眉說道:“你先出去。”
錢文書內心鬱悶憋屈的很,但也毫無辦法,根本不敢忤逆張將軍的話,忙不迭的走了出去,等走出了營帳才回頭哼了一聲,顯然是把秦春沛記恨上了。
等屏退了閒雜人等,張將軍才問道:“現在可以說了嗎?”
秦春沛也不兜圈子,開口說道:“奏摺自然得寫,還得多多的寫,能寫多少寫多少,最好一日一本奏摺,一直到陛下看的心煩,將這些奏摺扔的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才好。”
張將軍橫眉一豎,冷聲問道:“陛下不看我們的摺子,那豈不是更不會派送糧餉過來?”
秦春沛反問道:“難道他看到了,就會送過來嗎,想必在此之前,將軍已經送了不少奏摺過去吧,若是陳情有用的話,糧餉現在應該已經在路上了。”
“既然沒有用,何必再派人陳情?”張將軍反問道。
秦春沛卻說道:“張將軍,不管朝廷的糧餉有沒有來,這裡這麼多的將士們都是要吃飯的,他們的吃用能用哪裡來?”
張將軍嚇了一下,瞪著秦春沛問道:“這是本將軍問你的話,若是我有答案的話,何必多此一舉,怎麼,你也沒法子?”
秦春沛卻搖了搖頭,指了指外頭說道:“谷城遍地都是金谷,將士們何愁吃喝。”
這話一出,張將軍的臉色卻是一變,皺眉說道: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秦春沛卻像是看不明白他的震驚和恐懼,繼續說道:“在下是說,谷城遍地是金谷,足夠當地的百姓和谷城將士們吃喝。”
張將軍緊緊盯著秦春沛的臉色,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來,但遺憾的是這個孩子一如既往的鎮定,就像是調任
張老將軍是張家軍的第四位領頭人, 身處邊疆重地,前些年大周朝的邊境頗不太平, 張家人幾乎就沒有壽終正寢的,一直到張老將軍這一輩才略好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