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。燕弘有些不放心的一路相送,一送就送到了宮門口,君長寧見他緊鎖著眉頭,有些好笑的說道:“皇上又不是老虎,不會吃了我的。”
燕弘握了握他的手,沒有說因為年老,或者是權利的流失,皇帝比起當年更是暴虐,前段時間甚至發怒打死了頗為受寵的小才人。雖然也是那才人膽大包天,居然為了燕定說話,但皇帝的脾氣可見一斑,早年的時候,他絕對會先隱忍下來,隨便找一個藉口發作了那小才人,都比當場把人打死了的好。
君長寧見他有些依依不捨的,忍不住探過頭去親了一口,等他要回親過來又把人推開了一些,笑著說道:“乖乖等我出來,皇上想要留我在京城,也要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位置。如今我是從五品的官職,除非是降職,不然那些位置,郡王爺們肯定不願意我一個外來者插手,相比最後還是放一個外任。”
燕弘也是明白這個道理,如今京城並沒有什麼空缺君長寧的,他伸手握了握那人的手,又說道:“你自己小心,我等你出來,到時候放了外任,可別嫌棄我跟著白吃白喝。”
君長寧瞧了他一眼,笑著說道:“反正養得起你。”
說完君長寧還是得撩開簾子走下馬車,宮門照舊是鮮紅的顏色,讓人覺得有些壓抑,身邊來宣旨的照舊是那個大太監,應該是燕弘的人,對他有些磨磨蹭蹭的動作並沒有不耐煩,反倒是有些殷勤的笑道:“君大人請跟我來,皇上在裡面等著呢。”
77、抉擇
君長寧對皇帝的印象並不深刻,畢竟按照這時代的規矩,即使是他們面聖的時候,也是得低著腦袋,不能直接看向皇帝的。印象最深刻的,估計還是殿試的那一次,皇帝毫無收斂的誇獎,雖然傳言這位君主的身體一直不好,但那時候聽起來倒是中氣十足的,尤其是責罵不順眼的大臣的時候更是如此。
而這一次,君長寧卻覺得變化極大,皇帝還是那個皇帝,卻已經沒有了六年前的精神氣,不知道是那些糟心的兄弟,還是他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,即使龍袍在身,常年在高位依舊有一股威嚴之氣,但卻露出幾分難以掩飾的憔悴來,甚至說話的時候也有一種不能忽略的有氣無力。
君長寧用眼角餘光瞄了一眼,皇帝的臉色在金色龍袍的映襯下更加難看,甚至讓人覺得好似面色泛金,只那一雙古井無波的眼睛讓人沒由來的泛起一股寒氣。君長寧不敢放肆,恭恭敬敬的行了禮之後,才聽見皇帝開了口:“起吧。算起來朕與君愛卿也已經快七年未見,愛卿倒是依舊是那個譽滿京城的狀元郎啊。”
聽著皇帝的心情似乎還不錯,君長寧微微一笑,拱手說道:“皇上謬讚,微臣汗顏。”
皇帝哈哈一笑,其實他對君長寧倒是真的有幾分喜歡的,一來是君長寧的人才容貌確實能討人歡喜,二來也是這個人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,是個人才還忠君愛國,一直沒有被那些郡王拉攏了去。
君長寧剛開始被髮配到秦關的時候,皇帝還想著將他提拔回來,只可惜後來他忙著跟那幾個勾心鬥角,雖然有才但沒有權的君長寧自然就被他拋到了腦後。如果不是秦關的稅收從每年的減免,慢慢變成了超越青禾州的大頭,他也不會再一次注意到。
所以這次燕弘開口的時候,皇帝毫不猶豫就把人召回京來,只是又覺得這個人跟燕弘的關係似乎太過於親近了一些,雖然燕弘向來不插手皇位之爭,但到底是燕家的人,手中又掌握著鎮北軍的軍權,皇帝還是有些忌憚的。故而才有了這段時間的冷遇,這時候見君長寧照舊是不卑不亢的模樣,倒是安心了一些,畢竟比起那幾個,燕弘可讓他放心許多。
皇帝想要幹什麼,下臣都得陪著,君長寧嘴角帶著微微的笑容,陪著皇帝憶苦思甜了一番,又把秦關的發展仔仔細細講了一遍,聽得皇帝又是滿口稱讚,點頭投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