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張氏看著有了惆悵,要是十郎不是幼子而是長子,家裡頭絕對不會有這些個鶯鶯燕燕,十郎年紀要是大一些,在大姐出門之前得到了功名,君玉宣說不準還能嫁的更好一些。
當然這一切都是張氏心裡頭想想罷了,十郎已經再好沒有了,她還能再求什麼。君玉宣跟君怡宣嫁的人家雖然說不上高門子弟,但總歸日子也都是和和美美。她這一輩子除了這些姨娘礙眼之外,實在已經是再好沒有了。
老太太畢竟年紀大了精神不濟,一會兒功夫就開始眯眼了,張氏做主讓大家都散了,回頭晚上自家人一起吃頓飯熱熱鬧鬧,又給幾個姑娘都送了訊息過去,嫡女庶女都一樣,這一點上張氏可不會讓人挑刺兒。
等回到自己的房中,張氏總算是舒舒服服的出了口氣,又吩咐人將一些珍貴禮物送去前頭,那是給君長寧帶去給主考官的禮品,君老爺會親自帶著他走一趟,君家不缺好東西,這會兒張氏可是非常大方。
等一切安排好,張氏才有空坐下來,齊嬤嬤有眼色的上前給她捏了捏肩膀,笑著說道:“夫人這可是放心了,小人早就說過,十郎小少爺是個懂事聰慧的,這不是不用別人操心,自己就考中了功名,這可才十歲,誰家十歲的孩子能這般出色的。”
張氏嘴角的笑容也拿不下來,拍了拍齊嬤嬤的手說道:“就你會說話,其實我哪裡不知道十郎的懂事,只是想到當初大夫的話,痛恨那句慧極必傷罷了。只是這些年十郎身體越發好了,並不曾生病,倒是讓我放心不少。不然的話我可不能答應讓他小小年紀就去受累。”
齊嬤嬤也露出了笑容,又皺了皺眉問道:“太太,那舅老爺那邊是不是也要報個信,十郎小少爺畢竟是他的親外甥,舅老爺雖然說官位不高,但到底比君家多幾分人脈,小少爺以後真的要進京趕考的話,舅老爺還能不照應著。”
張氏一想覺得也是,雖然這些年因為弟媳李氏的緣故,他們兩家走的並不近,只是一般年節的往來罷了,但到底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姐弟,這個弟弟還幾乎是自己帶著長大的,要說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,只是前些年的時候張氏自覺被傷了心,這才淡了往來,現在一想倒是覺得是有必要熟悉一些,那李氏看不起自己,無非是因為他們家是商人,身份低下的緣故,現在十郎有出息了,她總不至於還是那副嘴臉。
張氏一番計較,到底還是派人過去報喜,卻不知道就是因為她這些年對家裡頭十分冷淡,銀票事件之後,她弟弟張傑人是個要面子的人,嚴令家裡頭的李氏再問君家要錢,以至於李氏對張氏更為不滿,這個不滿在看見壓根沒有以往豐厚的年禮時達到了極點。
也是李氏壓根沒有想到,自己送給君家的那都是什麼東西,以前張氏願意添補孃家,那誰也沒話說,張傑人壓根不是會賺錢的料,每年不過是那些俸祿,以前有張氏的大手筆供應,李氏連帶著一家子的孩子都穿金戴銀的,後來張氏發了狠,剛開始李氏還想等著那邊低頭,誰知道張家的日子卻越發不好過起來。
在接到張氏報信的時候,李氏心想著到底還是要求到她的手中,哼,不過是個秀才,誰都知道君家在寧邑有錢有勢的,買通一兩個考官誰知道。秀才的考試可不是非常嚴格,十歲的小孩能靠著自己的本事中秀才,她才不會相信,要知道她兩個兒子都還沒有考中呢。再一看張氏居然沒有奉上銀票,心中更是不痛快,直接隱瞞了這個訊息,以至於將來兩家越行越遠,再也沒有了復原的可能性。
張氏這會兒還不知道弟媳李氏的手段,畢竟寧邑雖然跟京城不過是幾天的路程,這十年來兩家的關係疏遠,她並不是很清楚張家的事情。要是知道李氏不但不為十郎高興,還猜忌十郎是買來的秀才,估計會直接斷絕兩家的關係也不一定。
這邊張氏剛把訊息傳出去,那邊卻又小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