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眼看著琴銘討好似的變出兩顆果子遞到他眼前,琴生很想伸手將這兩個東西拍開,卻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動手,只是冷哼一聲撇過臉不去看他。
琴銘看著他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模樣抿了抿嘴,忽然消失了一會兒,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個用樹葉做成的小碗,裡頭裝著清水:“爸爸,先喝點水吧,不要因為跟我生氣弄得自己受傷難過好不好?”
“你也知道我是因為你生氣。”琴生忿忿的說了一句,見男人一直捧著那個葉子碗終於還是接了過去,卻並沒有立刻喝下去,只是看著男人冷聲說道,“琴銘,我再問你最後一次,你是不是一定要……我們恢復成最開始的父子關係不好嗎,我會一直很疼你,這才是我們應該有的關係不是嗎?”
琴銘只是板著臉沒有說話,擺明了就是要一條路走到底,琴生悶悶的喝了口水,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一邊的兒子,終於還是忍不住說道:“你一直站著不累嗎,喝點水吧。”
話一出口琴生就知道不對,果然男人的眼睛一亮,貼著他就坐了下來,伸手拿過那個葉子碗大大喝了一口,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說道:“謝謝爸爸,我就知道爸爸最好了。”說著還想用腦袋去弄琴生的臉頰,別後者一把推開,琴生瞧他還是一副鬍子拉雜的模樣很是不痛快,冷聲說道,“身上這麼髒別碰我,難道沒我在你連洗漱都不會了嗎?”
琴銘聽他這樣一說更加委屈了,摸著自己的下巴露出一個血口子說道:“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邋遢,但是其他的都好,只有刮鬍子一直沒學會,你看,還弄出了傷口。”琴生仔細看了看可不是有一個大口子,但隨即一想這小子的恢復能力,要不是故意留著自己那還能看到這種小口子,看著眼前裝可憐的傢伙又好氣又好笑。
最後琴生還是拿著琴銘送過來的刀子給他颳了刮鬍子,去掉那些鬍渣之後琴銘顯得更加年輕一些,琴生看著他的模樣有些恍惚,他很明白現在單論外貌的話人家看著或許相差無幾,但只有自己才明白,他可是比這個男人大了二十多歲:“琴銘,你現在年紀小,所以不知道跟另外一個人生活一輩子有多困難,更何況我比你大那麼多,你有沒有想過,將來有一天你醒過來的時候,看到的是一個糟老頭的臉孔,你還年輕力壯的時候,我卻已經是老人了。”
“有我在,我會幫你改變身體,我年輕的時候你永遠都年輕,再說爸爸要是變成糟老頭的話我也喜歡。”琴銘立刻緊接著說道,琴生額頭崩出一根青筋,他怎麼就忘記這個男人最擅長不就是改變基因什麼的,他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,不知要怎麼解釋兩人完全不適合在一起的事情。
琴銘卻比他更早開口說道:“其實爸爸也知道,我們很適合在一起生活不是嗎,你失憶的時候我們都是好好的,小時候爸爸不是說過,不要因為那些世俗眼光束縛住自己,現在我們離開了安全區,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,別人的眼光都可以不管,再說我也完全不在於他們在想什麼,爸爸,我只想你不要因為這個拒絕我,好嗎?”
琴生皺了皺眉頭,琴銘伸手將他慢慢的圈在懷裡頭,聲音柔得可以滴出水來:“爸爸,爸爸,你不願意做的事情我不會勉強,但是不要趕我離開你好不好,你不是答應過一直會在我身邊的嗎,我只有你了,我們要一直在一起,永遠永遠都不分開,爸爸,就這樣一直過下去好不好,不要害怕,我也永遠不會離開你。”
“你還小,知道永遠的意思嗎,你知道永遠有多久嗎?”琴生伸手撫著男人的頭髮,手下依舊是刺刺的觸感,他不斷想著是不是因為男人從來沒有接觸過太多的人,是不是還沒有嚐到女人的好處,是不是因為自己先入為主的概念,是不是年少輕狂的躁動,是不是因為這個地方只有他們兩個才會產生這樣的錯覺。
琴銘像是看透了男人的心思,抬頭按住他的臉頰讓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