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為難,或者說不敢,可不是誰都能像梅麗莎那樣有著大靠山,琴生為人溫和,在圈內雖然說不上所向披靡,但也不會被人厭惡,慢慢下來倒是積攢了不少的人脈。
他喜歡現在的生活,很充實有目標,雖然有時候忙得有些累,但心裡頭卻是快樂著的,那可是上輩子一直求也求不到的奔頭,除了琴銘時常抱怨父親陪著自己的時間太少外日子一直美好著,一段時間相處下來,他倒是很喜歡肖爾的個性和努力,索性倚老賣老收了他做徒弟,當然也只有周邊的幾個人知道,為了這個琴銘黑了好幾天的臉,最後只好委委屈屈的答應了。
肖爾的聲音比起琴生的更高一些,適合走中性的路線,琴生從記憶中挖出幾首好聽的歌曲送給他,他自己不願意用別人的歌曲走紅,但並不介意讓這些歌曲在這個世界再紅一次,聽著熟悉的曲調,琴生有些微微閃神。
廣天宇側過頭去看身邊的男人,琴生的眉眼沒有上裝的時候分外溫和,其實這並不是這個世界的審美觀,人們通常喜歡深邃一些的五官,讓人能夠一眼就記住,所以通常出現在熒幕上的時候琴生都要化妝,但廣天宇卻很喜歡他的平常,尤其是眼簾唇角帶著的濃濃暖意。
世界上有一種人讓人看著就覺得幸福,琴生大概就屬於這樣的人,只要看到熟悉的人,嘴角就會揚起,帶著一種發自肺腑的歡喜,似乎你的出現對他來說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似的,其實廣天宇知道,這個人的溫柔笑容也只是表象罷了,骨子裡帶著的冷漠不低於那個臭小子,唯一不同的是臭小子關心的只有一個父親,琴生關心的人要稍微多一些罷了,對於超出自己範圍的人毫不在意,這就是兩父子唯一的相似之處。
看了一眼入迷的琴生,廣天宇抬起腿往外頭走去,自從跟琴生住到一起後他很少再喝酒,一來是不用酒水助眠,二來也是沒有那個品酒的時間,開啟自己的專屬酒鬼開啟一瓶珍藏的美酒,愜意的抿了一口,果然酒不用來澆愁的時候才有美妙的味道,舒舒服服的往座椅上一糖,他隨手撥通了一個號碼。
那邊傳來一個帶著嬉笑的聲音,廣天宇微微一皺眉,果然聽見那邊一連串的問候聲音,還真的是問候,這個人要是不打斷的話能連續問候別人十幾分鍾,廣天宇揉了揉眉頭,覺得自己真是失策,怎麼就找了這個人做dna:“少廢話,上次給你的東西做好了嗎?”
那邊又是哀怨了一陣,這才收斂了笑聲說道:“廣二少爺的吩咐我怎麼敢不趕快做好,你拿來的當天就已經開始化驗了啦,話說廣天宇,我們好歹也是青梅竹馬的死黨,你用得著每次都像欠債人一樣說話嗎,真是可憐了我這顆熱愛友情的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