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蘇想到自己母親的病情,不禁也是感到擔心。
從小她便知母親得了病,知道什麼事情都得靠自己去做,不敢給母親帶去太多的負擔。
正是這樣的一份心思,使她日後長大之後,變成事事都以他人感受為主,凡事都願意多操份心。
這也導致了到現在,自己倒是成了自己父親的左臂右膀,卻硬生生地將自己的終生大事給耽誤了。
一時她也說不清這到底算壞事還是好事。
b不過她也挺想的慨的開的。
凡事都是看因果的,順其自然。沒有尋到良配,但她也從手上掌管的這些事務中,尋找到了普通女子所尋找不到的成就感。
所以,對於自己小弟是否願意來替她分擔,她倒是不強求。
長姐如母這句話,說的一點也沒錯。
有時候她不禁想,自己在秦時和兩個妹妹面前,自己就像他們的阿孃般,總得照顧他們的情緒和需求。
經常也是因為這樣,而使她經常把自己給忘了。
但母親的事情,她是尤為關心的。
「再尋不到血龍草,阿孃的病,恐怕撐不了多久。」秦時說出了事實。
雖然晉王府人都對這件事早就有了準備,但聽到秦時那樣說,不禁還是表現出了心傷。
「血龍草,當真就一點訊息都沒有嗎?」秦蘇問道。
秦時搖搖頭,「我已命人在西戎境內尋找。按理說若是那裡有血龍草訊息,應該很快就會傳給我,不過過了這麼些天,卻依然杳無音訊。」
秦木連捻了捻眉頭,說道,「你剛從太重山回來,也是累了。急著叫你過來,我和阿蘇是有一事要與你商量。此事,事關重大,你務必替為父辦好。」
秦時挑了挑眉,很少聽到自己父親用這般口氣與自己說話。甚至長姐也是一臉的嚴肅。
「您說說看。」
秦木連頓了頓道,「你也知道,咱們家族的勢力正在朝中逐漸衰退。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,這些年來為父苦心經營,其間也有不小是你三個姐姐的功勞。論起付出,你作為嫡子,當真辜負當年你祖父所託。」
秦時心中暗嘆口氣,又來訓誡了。
他無心在朝堂與人相爭,這是一早就跟父親講清楚的。
這些年來,他一直遊歷在外,一方面的確是為了母親尋找血龍草。一方面是為了心中救他的那個白月光,另一方面,更是因為想躲著家族對他的施壓。
直到現在,他已經成年,沒有半點朝堂上的爭權經驗,父親自然對他的期望,已經降到幾乎為零。
世人都認為他不會再踏入仕途,所以對於他的戒心也好,奉承也罷。都不似其他世子那般熱烈。
他倒也樂得清閒。
秦木連意味深長看著他道,「皇上對我們這邊這個家族,已經不再似以前那般倚重。凡事有利有弊,看重的時候,自然是權勢相伴,沒看重的時候。雖然說權勢在逐漸遠去,但也未嘗不是件好事。那就是起碼反倒變得安全了。福禍相依就是這麼個道理。」
秦時聽到這裡,對於父親的意圖似乎已經有了一些明瞭,「所以,父親的意思是,您想要退下來?」
秦木連縷了捋鬍子,道,「不愧是我的兒子。為父退下,自然就得有人繼承我的爵位,這個人選,除了你,沒有第二人。我知道你想說你沒興趣,不想摻和政事。你且聽我說完,行不?」
秦時的確是第一反應就是想拒絕。長姐坐在高臺上對他使了個眼色,示意他稍安勿躁。
秦父又道,「你畢竟是嫡子,嫡子就該有嫡子的擔當。你三個姐姐總不能一直替你擔著事,你卻獨自一人逍遙快活吧。回歸正傳,此次是有一個轉機,你若替為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