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淚都是脆弱的體現,她的眼淚早就流幹了,不會再哭了。
現在梳妝打扮,是因為她知道,今晚隋原年可能會來。
既然她已經決定繼續當他的正妃,一直躲著他始終也不是個辦法。
唯有讓他對自己放下戒心,才能找到機會伺機而動。
她猜的沒錯,到了晚膳時分,隋原年果然來知春苑吃飯。
「諾大的王府,阿寧要是再不收留本王吃飯,本王就再無地方可去了。」見陳寧始終一副冷冰冰的模樣,他抬手颳了下她的巧鼻,故作輕鬆道。
沒想到陳寧卻是沒有拒絕,乖巧道,「王爺想留下來就留下來吧,無非就是家常菜,王爺吃的慣吧?」
這讓隋原年面露欣喜,幽深的眼眸盯著她看了許久。
把陳寧也看得不自在,「我臉上是有髒東西嗎?」
隋原年笑著搖頭,伸出一隻手,示意她靠近自己坐下,陳寧想了想,本能使她抗拒。
隋原年也並不惱,主動走動她面前,牽起她的手,掌心交握間,他感受到她手心的冷汗。
「吃的慣不慣這是哪的話,阿寧喜歡吃什麼,本王也同樣喜吃什麼。」他輕聲道,就像在哄個孩子。
他當真是對她這般乖順的模樣心生喜愛。
飯吃到一半的時候,他說起明晚晉王的宴會。
「明晚你陪本王同去。到時跟著我身邊,放心吧,不會有人敢為難你。」
陳寧聽在心裡覺得好笑,她會被別人為難還不是拜他所賜?居然還以一副保護她的姿態所居,臉上情意綿綿的深情模樣在她眼裡顯得尤為諷刺。
「怎麼吃這麼少?」隋原年夾了塊嫩魚到她碗裡,「你最近瘦了許多,多吃點。」
陳寧很想把魚扒開,但還是抑制住了這份衝動。
不鹹不淡地動著筷子,心裡想的是如果明晚若是去了晉王府,應當如何應對眾人異樣的目光。
現如今對她來說,今時不同往日。無論到哪裡,都會有議論她家族的聲音。
她想過,若是一味地逃避,終究是不現實。
她既然選擇繼續活下去,侍機報仇,那就必須好好維持好王妃這個身份。
而且,她也分析過,去晉王府,未必儘是壞事。
明晚那裡肯定聚集了整個京都城眾多貴胄,晉王替賀蘭貴妃擺壽宴,誰人敢不去?
到時她可以在這樣的場合裡好好觀察,那麼多的貴族和忠臣裡面。除了晉王以外,總有人是跟隋原年在政見上是持不同立場。
他背地裡做了那麼多齷齪之事,得罪的人肯定也不少。
只要她將這些人利用起來,或許是對付隋原年的一個好時機。
想扳倒隋原年,讓他身敗名裂,光靠一己之力,終是以卵擊石。
一頓飯畢,隋原年便拉著她的手,在知春苑花園中散步。
月色初明,落在兩人的肩上,顯得無比柔和。
許是今天陳寧的順從讓隋原年感到高興,顧照來向他稟告事務的時候,他居然不為所動,冷聲喝止了顧照,「沒看到本王在陪王妃嗎?有什麼事後面再說。」
顧照也是被罵懵了,王爺向來是以事務為重。即使是半夜三更,若是真有什麼急事,也是要求他如實去稟報的。
就是為了不耽誤時機。
而今天,王爺居然放任不管,只想與王妃逛花園?
向來自控力超人的王爺,說出去誰信呢?
連陳寧也感到詫異,因為若是放在以前,他是不可能花一整天的時間去陪一個人。
這對於他來說,無異於是在浪費生命。
即便是他們當年大婚之日,當天晚上洞房後,他也即刻就出了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