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麼一路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,上了馬車。
隋原年讓可兒不必跟著,只安排顧照隨行,駕著馬車載他們就這樣去了御衣閣。
在車裡,不得不說,顧照駕車的技術非常嫻熟,一點也不顛簸。陳寧想起昨日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廝,連駕個馬車都能給她出那麼多狀況。
她只是順便說了一嘴,「昨天的馬車,似乎不是這一輛。」
沒想到隋原年淡淡說道,「聽說昨日為你駕車的小廝差點讓你身陷險境,本王已將昨日的馬車銷毀。」
陳寧不由微微蹙眉道,「倒也不是馬車的問題」
「那小廝護主不利,本王已將他杖責發賣。」
陳寧瞪大著雙眼看他,「你,你將他發賣了?」
一個身為奴籍的人,如果被主人家發賣。那麼他的下場只有一個,就是被賣到環境惡劣的礦場或者石場,去做苦力活。許多人都是在那樣的地方被壓迫至死。
「覺得殘忍?」隋原年抬起眼眸。
「是,他只不過是笨了些,從鄉下剛來京城,還不是很熟悉道路。王爺為何就這般嚴苛的處罰了他?」陳寧冷冷說道。
「你在質疑本王的能力?」隋原年眼眸變得幽深。
而陳寧卻勇敢地迎向了他的目光,據理力爭道,「妾身不敢質疑王爺,只是他並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,我已命可兒對他進行過責罰。他肯定會悔改。他罪不及此,王爺何必如此嚴苛。」
隋原年很想說,那小廝讓自己的王妃與別的男人單獨見面那麼久,沒有將他杖斃,已經是格外開恩了。
看著陳寧像只刺蝟一樣對自己展開了自己身上的刺,隋原年深吸口氣,這若是放在以前,他會連帶她一起處罰。
但是,現在,他對她,卻沒有了脾氣。
他對自己會有這樣的包容心,也是感到不理解。
原以為,這個世上,除了最高的權力,任何事物對他來說,都是可有可無。但顯然,他漸漸感到,陳寧對他來說,或許是個意外。
他對自己突然間有這樣的意識,也是感到困惑不已。
但他很快斂氣這樣的情緒,「阿寧,一個小廝而已。本王別鬧了,快到御衣閣了。」
第40章 意思
一個小廝而已!
陳寧冷冷地低下頭,不再與他對視。
在他眼裡,一個下人的命,的確也就是那樣而已。
他連自己的丈人都可以想出賣就出賣,更何況變賣一個小廝。
陳寧一下就覺得,跟這樣的人呆在同一輛馬車,當真是讓她反胃。
於是她乾嘔了一下。
這樣的動作,怎麼會被隋原年錯過。當即就傾身將她抱到自己的懷裡,「阿寧,怎麼了?是不是哪裡不舒服?好了,別再為一個不相干的人與本王慪氣了。嗯?」
陳寧被他那樣抱著,更是感到厭惡,她想掙脫開,顧照駕的馬車此時卻撞到石子,顛簸了一下。
當場就將她震到他的懷裡更深處。
隋原年當即緊緊抱住了她。
將自己的下頜輕輕抵在她的肩上,深深汲取她髮絲上的香氣,「阿寧,本王多想,這樣的時刻,能就這麼一直停留下來。」
他不顧她的掙扎,將她的下巴輕輕抬了起來,灼熱的眼神毫不客氣地探進她的眼眸。
陳寧見勢不對,正想開口說些什麼,那張薄唇帶著侵略的氣息,就已經覆蓋住了自己的唇。
她很恨自己的武功被荒廢,一點也使不上力氣去反抗他。
她感到的,是無盡的屈辱。
她要替自己的父兄報仇,結果卻讓這個仇人一再地輕薄自己。
但她繼而又想,如果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