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父親,這有些說不通。皇上若是不相信隋原年,便撤他的權也就罷了,何需如此大動干戈?」秦蘇凝眉。
「隋原年羽翼已經豐滿,這時候動他,必定會傷筋動骨,或許,這也是皇上的顧及吧。」
「父親要我做何事?」秦時問道。
「莫急,且聽我告訴你們聽。」
「隋原年那十萬兵權自從從本王手中奪走之後,其實一直並未馴化得順利。畢竟陳家軍先前是效力陳仰光的。陳仰光一死,軍心憤怒,沒有早飯已經是萬幸。偏偏還是隋原年接管了這兵權。」
「後來根據探子的來報,說是隋原年費了不少心思,一直住在兵營裡,與那些士兵同吃同住,並且親自帶領練兵,這才堪堪將這十萬兵權給保了下來。」
「我想之前皇上那樣輕易就答應將十萬人馬給他,也是沒料到他會有這手段,終究是馴服了陳家軍。只是君無戲言,皇上既然之氣那都答應給他十萬兵權,自然就不能十言。只能說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。」
「現在皇上不知從那得到高人指點,想要頗具重新收回自己的東西。所以這才有了隋原年得去江南賑災的事情。」
聽到這裡,姐弟二人心口瞭然。
這就可以解釋得通了。
隋原年此去江南賑災,實際上洶湧暗流。其間牽涉到的角逐和較量,已經悄然正在發生。
「如今橫擺在隋原年眼前最棘手的一個問題,自然是他這麼一走,或許會有好些時日不在京城。兵符交與誰,都是個難題。」
「所以,父親是要我也去爭得這個兵符?」
秦父斂了斂心神,「此事關係重大,弄不好,晉王府或許會成為下一個陳氏一族。時兒,你可得想好了。若是沒有絕對的意願,為父也不強求你去做。」
這是以退為進的激將法,秦木連知道這麼說,比強迫說道,「所以,你必須要聽我的。」強。
秦時最終點了點頭。
兵符之事,或許能換晉王府十年內的平安。
所以不妨值得他為此之行,去爭一爭這份平安。
手指稍稍握得有些發緊。
他淡淡道,「兒子盡力一試。」
沒想到就這麼成了。
要是放在以往,叫他半點什麼實事你,那都是雷打不動的。
只有秦蘇看出了點端寧,帶秦父離開書房後,她很貼心地留了下來/
「不用擔心。此時是他勢力最脆弱的時候,今天不除掉,他日他便是個禍患。」
秦時點了點頭,「兒子聽明白了,回頭就去翻閱書籍補一補。」
果然,在第二日朝堂上,隋炎表便宣告了隋原年將代表整個去江南賑災。
聖旨都是早早念好的,一早領著去各處發放便好了。
隋年表同時還任命了兩個文官去給他出謀劃策。
「此次任務,一路上代表皇家,不可對街上百姓加以苛責。」
「是。」隋原年卻是思緒已經飄向了某處,他想到這兩日或許就要出發,應該為陳寧做點什麼。
直到皇上在朝堂上喊道:「此事,應王如何看?」
隋原年這才晃過了心神,因為失神,他並未聽到具體是何事,便推搪道,「陛下所言,甚有道理。」
隋炎表眼神閃過一絲不解,良久後,才道,「既然應王也同意此事,那便好辦。一切按照晉王愛卿的意思,讓秦世子繼承晉王的爵位即可。」
隋原年這才醒悟了過來,對自己的出神感到懊惱。
君無戲言,如果再說些什麼,就顯得多餘了。
他眼神遊離到了與他站對立面的晉王身上。
d對上的,是人家欣喜和贊同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