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含章道:“我自然是願意的,但你父親能答應?”
劉乂道:“我可以說服我父親,只要趙刺史肯退兵。”
趙含章便道:“那你們也要承諾不再對晉陽出兵,不然,我和劉琨唇齒相依,必不能坐視不管。”
劉乂:……你們之間隔著我們偌大一個漢國呢,那裡唇齒相依了?
不過劉乂想了想,還是點頭,打算先應下。
“我會盡力說服父親。”至於成不成就不一定了。
趙含章一臉高興的應下,繼續給他倒酒,倆人喝的很高興,“小皇子,等你四哥回來,你可得攔住他,我已經讓了一步,若是你們不講信義對我出兵,天下人都要鄙視你們漢國的。”
劉乂一凜,一臉認真的應下。
趙含章扶著傅庭涵的手搖搖晃晃的往主帳回去,汲淵則是扶著劉乂小皇子去另一邊的帳篷裡休息。
一進入主帳,趙含章就站直了,手還搭在傅庭涵的手心裡,她沒多少表情的坐在木板床上發呆。
聽荷跟在後面,手上端了一碗醒酒湯。
她遞給傅庭涵,傅庭涵餵給她喝了兩口。
趙含章喝著酸到頭蓋骨的醒酒湯,回過神來,抬起頭來問,“給劉乂送一碗醒酒湯去,看看他是真醉了,還是假醉。”
聽荷應下,立即退下去安排。
王四娘和範穎過來了,曾越和一眾部將也一前一後的過來,大家打算開個碰頭會。
人到齊了,但都一時沒說話,大家都在等汲淵。
汲淵磨蹭了兩刻鐘才到,看著還清醒的趙含章,他道:“劉乂也是假醉。”
趙含章感嘆:“匈奴人酒量就是好啊。”
她真是差一點就醉了。
汲淵看著她問道:“聽話音劉聰明天就能到平陽城,我們退嗎?”
趙含章:“本來是要退的,但北海王在我這兒做客,我覺得我們可以多留幾天。”
趙含章想給劉琨爭取更多的時間,就想著據守此處,劉聰要是出手打,她就用拖延時間的打法,到時候免不了四處跑。
可現在嘛……
劉乂在她這裡,劉淵還會讓劉聰出兵打她嗎?
趙含章目光掃過眾部將,道:“曾越。”
“末將在。”
“你帶人去一趟平陽城,替我送一封信給劉淵,告訴他,北海王在我這兒做客,甚是歡樂。”
曾越應下。
“程達。”
一個壯漢出列,躬身道:“卑職在。”
趙含章道:“你點兩千人去猴兒谷,在那裡等著,平陽城要是出兵,我用得著你們。”
在一旁的傅庭涵就問:“程達什麼時候出發?”
趙含章微楞,這種軍令一般都是立刻執行的,現在天黑了,程達今晚要想好點誰,明天點了人,拿上糧草就走。
她疑惑:“怎麼了?”
“我做幾個煙花給他帶上?”
趙含章精神一振,問道:“很容易做?”
傅庭涵道:“也不是很難,軍中後勤的藥房裡有硫磺和硝石,我想辦法做一些金屬小珠子加上,填好引線,炸開來就有顏色了。”
硫磺和硝石都是藥,這樣簡易做出來的火藥威力並不大,只是聲音響而已。
拿來做煙花應該夠用了。
趙含章就對程達道:“等傅尚書做好訊號彈給你你再走。”
程達:“啊?”
使君和傅尚書又在說只有他們才能聽得懂的話了。
汲淵知道,這一定是傅庭涵想出來的新東西,道:“劉聰還沒那麼快回來到,女郎還是想一想給劉淵的信要怎麼寫吧,現在,平陽的皇宮恐怕已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