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說的不錯,這傷口再久一點就要癒合了。
回到縣衙,傅庭涵自己擦了藥,便看向桌上的盒子,“你去找根槍來試試看?”
他道:“我看一下你的使用習慣,還有出力點。”
趙含章看向他的手。
傅庭涵一臉黑線,“這沒事,你快去!“
趙含章一慫,嘿嘿笑了一聲,轉身就跑去要槍。
趙含章的槍法是和趙駒學的,後來又和軍中的一些隊主對戰過,學了一些不同的。
不知道是刻在靈魂裡的遺傳和知識,還是原身的天賦,她在武藝這一道上的學習能力特別強。
一套槍法不到一旬就學會了,然後開始熟練和精進,使之更適合自己。
趙含章最近正在學刀,她和趙駒對戰過,覺得在馬上除了用槍外,斬馬刀也很好用。
斬馬刀比劍略長一些,厚重,更容易噼砍,但同樣的,很需要力氣。
趙含章現在力氣還不太夠,所以只是學習,並未打算馬上使用斬馬刀。
如果上馬作戰,她還是更偏向於長槍。
趙含章取了一把槍來,和院子中一抖長槍就要開始,傅庭涵卻叫道:“等一下。”
趙含章停下,傅庭涵拿了尺子過來,“這把槍你拿著覺得是正合適,還是長了,或者短了?”
趙含章想了想後道:“我覺得有點短了,我可以用更長一點兒的槍。”
傅庭涵點頭,量了一下她的身高,又量了一下槍的長度,然後讓她開始。
槍和矛有些不一樣,槍身偏軟,速度快時是可以彎曲攻擊的,趙駒的槍法是大開大合,他武功好,力氣又大,因此槍法是以力度見長的大封大噼和勐崩硬扎。
趙含章剛開始和他學時也是這樣的招式。
但她很快意識到不足,比力氣,將來不知如何,現在她是比不上趙駒的。
所以她就根據自身的情況略改了一些槍法。
反正槍的動作就那些,就看你怎麼出招,怎麼變招,怎麼銜接了。
用武俠的套路就是,當你把自己當做兵器的一部分,與槍合二為一,自然而然就知道怎樣去抵抗,怎樣去卸力,怎樣去反擊和攻擊……
這需要大量的對戰,所以沒事的時候,趙含章就喜歡去軍營裡找趙駒對戰,為了積累足夠的對戰經驗,軍中大小隊主,什長,和武藝比較好的都被她拉來和自己對練。
現在,已經略有成效吧。
她就是比趙駒他們會想,腦子裡也留存一些亂七八糟的知識片段。
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怕琢磨,一琢磨,很多難題都會被解決掉。
比如現在,傅庭涵盯著她出槍又快速的回槍,立即在紙上畫了一個圈,然後畫了個火柴人。
傅安從後面慢慢的挪過來,探頭去看郎君畫在紙上的東西,他覺得有些神奇,他竟然一眼看出了木棍人的姿勢。
趙含章練完一套自己在原有槍法上改進的不具名槍法,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上前問,“怎麼樣?”
她想問她厲害吧?
傅庭涵卻拿起手上畫滿了火柴人的紙道:“不錯,大致問題我已經心中有數了,我們從頭開始說起。”
趙含章低頭去看,發現上面有十幾個火柴人,頓時愣住,“這些動作是……”
“都是你的錯誤性動作。”
趙含章奇怪的看了他一眼,“你還知道槍法?”
每天和她打拳練劍的時候可看不出來,而且他動作總有凝滯,也不太靈活的樣子。
傅庭涵:“……不會鋼琴,不代表不會欣賞,我是不會槍法,但我會看你力的方向和發出,比如這一招,你是虛實交換,變虛為實的時候速度極快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