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含章就拍了拍掌,立即有護衛抬了兩口大箱子過來,直接開啟,給了在場所有人一個震撼的開場。
哦,除了傅教授,就是聽荷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琉璃,連抬著的護衛都張大了嘴巴,沒想到他們抬來的箱子裡竟然裝著這樣的寶貝。
趙銘最先回過神裡,驚詫的看向趙含章,“這個怎麼煉製?”
趙淞也回神,瞪了趙銘一眼後道:“這是能問的嗎?”
但他也扭頭問趙含章,“這方子是你祖父留給你的?”
“不是,”趙含章直接否認,指了傅庭涵道:“這是傅大郎君的方子。”
趙淞鬆了一口氣,他就說嘛,大哥有這樣的好東西怎麼會藏著掖著?
趙銘卻是心一提,不由看向傅庭涵。
傅庭涵很安靜,安靜的坐著,安靜的看著,這周遭的事似乎與他無關一般,見他看過來,還露出微笑對他點了點頭。
趙銘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,雖然他年紀比他爹小,但他自覺走過的路,見過的人一點兒不比他爹少。
論識人之能,他自覺在他爹之上。
所以他能看出趙含章不安於室,看出她的野心勃勃。
而傅庭涵雖冷淡疏離,但眉眼溫和,這才是無欲則剛的人。
趙銘看看傅庭涵,再去看趙含章時目光就變了,他之前一直擔心趙含章出嫁後會因為野心從趙氏挖東西給傅家,但現在看來,他真是大錯特錯。
她分明是要從趙傅兩家一起挖東西壯大自己嘛。
趙銘同情的看了看他爹,又扭頭同情的看了看傅庭涵,實在不能融入他們的快樂之中,最後,他把同情給了自己。
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並不好,最可憐的並不是喝醉的眾人,而是那個清醒的人啊。
他可太操心了。
趙銘雖然很想私下找趙含章談一談,但想到倆人之前的交流,他還是按壓住了這個想法。
罷了,有些事說得太透反而不美,反正他們彼此心中都有數了。
趙銘洩氣般給自己倒了一杯茶,還順手給趙含章倒了一杯,道:“三娘好手段啊。”
趙含章不客氣的收下了這個誇讚,舉杯道:“伯父客氣。”
趙銘抿了一口茶,再度在心裡惋惜,趙治要是還活著多好,不然把趙含章生成男兒身也好呀。
趙家若有這樣的男兒,他可以放百萬響的鞭炮慶祝。
想到在洛陽的趙濟和趙奕,趙銘悶悶不樂的幹了一杯茶,差點兒噎住。
茶可真苦啊,還是酒好喝。
趙淞已經圍著兩口箱子轉起來,將裡面的玻璃製品拿出來,見它們的厚度、透明度都大不相同,不由好奇,“琉璃和琉璃之間怎麼相差這麼大?”
趙含章看向傅庭涵。
傅庭涵就解釋道:“材料配比不同,所以就不一樣了。”
趙淞慈藹的看著傅庭涵,問道:“長容啊,這樣的方子你是怎麼得來的?”
聽說傅家並不是很有錢啊,至少和他們趙家相比差遠了。
和擅經營存錢的趙長輿相比,傅祗就是方正、廉潔,一心撲在政務和水利工程上,誰能想到他孫子竟然知道煉製琉璃的方子,然後沒給傅家,反倒是在趙家煉製起來了。
趙淞都差點懷疑他們祖孫倆的感情了。
傅庭涵道:“從書上看來的,有的書上記載,火山口爆發過後便產生琉璃水晶,所以琉璃出現的必然條件便是高溫,至於材料,在火山口附近的材料都有可能,多研究些,再多看些書,一一排除就好了。”
不僅趙淞,趙銘都震驚了,“這麼簡單?”
傅庭涵總不能告訴他們,這種在現代能夠被公開的工藝在他這裡一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