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庭涵:“……我讀書時候很乖,從不打架。”
“看出來了,”趙含章似笑非笑,“傅教授看著就是個乖學生,不像我。”
傅庭涵忙安慰道:“你也一直是個好學生的。”
趙含章揮揮手道:“算了吧,就是我眼睛好的時候,老師也很難昧著良心說我是好學生。”
更不要說她眼盲以後了,直接變成問題學生。
傅庭涵一臉嚴肅起來,認真的看著她道:“你是真正意義上的好學生,學習好,人緣好,活潑開朗,善良正直,老師雖然頭疼你,心裡卻很喜歡你。”
趙含章驚訝的看著他的認真。
傅庭涵衝她堅定的點頭,再一次肯定道:“是真的。”
趙含章不由笑起來,“我就當這是傅教授對我的誇獎。”
她頓了頓,還是問道:“你要不要鍛鍊一下身體?和二郎學一些武藝,我覺得這樣對保護自身安全有很大的作用。”
傅庭涵:“你不學嗎?”
“我學呀,但我時間不太自由,會放在晚間。”
傅庭涵:“我和你一起吧,二郎的進度不適合我。”
趙含章本想說她的進度也不適合他,但想到他未必會適應這個時代的教學方式,實在不行她還能教他一套軍體拳,於是點了點頭,“那晚上見。”
傅庭涵:“晚上見。”
磚被搬進窯裡放好,陸焜檢查過沒問題,便帶著人封窯,然後生火。
傅庭涵上前看了看,將時間記下,他伸手感受了一下溫度,和趙含章道:“我想弄個溫度計,這樣可以更準確的掌握燒製方法和進度。”
不然,一切都要靠老窯工的經驗和感受,效率和成功率都不高。
趙含章眼睛微亮,“做啊,缺什麼和我說,我讓成伯他們去弄。”
火燒起來,倆人站在窯前,被火光映紅了臉,這是他們第一次燒磚,不管是傅庭涵還是趙含章都想親自看看效果,因此沒有離開。
倆人已經從溫度計聊到了軍體拳和武術,“很多武術到了我們那個時代都化去了殺人的招式,只做強身健體之用,所以要論實用,還是軍體拳。”
“我在特種部隊裡學的,都直擊要害,你要能學會,就算以後護衛不在你身邊,你也能保命。”
傅庭涵偏頭看著她,問道:“很辛苦吧?”
“啊?”趙含章反應過來,笑道:“沒有你想的那麼辛苦,每年寒暑假我都會去找我爸,從小學著的,後來出意外眼睛看不見了,一開始只會亂打,後來叔叔和大哥哥們來幫我,我就學會了用耳朵去判斷他們攻擊的點,然後回擊。”
“其實就是比用眼睛直接看到多了一個步驟,耳朵先聽見,然後在大腦裡勾畫出畫面來,這樣就跟看到一樣了。”
多了一個步驟,意味著處理的速度就會慢,她一開始不熟練,基本就是被人壓著打。
但後來習慣了,她能夠做到耳朵一聽到就做出反應,就跟眼睛看到就做出反應一樣快。
而這樣的好處不僅在於她不會再被人欺負,她也能更便利的生活,在熟悉的環境下,她甚至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,陌生人幾乎看不出她是盲人。
趙含章對自己的武術很有信心,她道:“我教你。”
傅庭涵欣然同意。
然後趙含章就帶著他去跑步和壓腿,“先把筋開了,這幾天我們做準備工作。”
傅庭涵自信滿滿的和她在田莊裡跑起來,一刻鐘後,他有些氣喘,兩刻鐘後,他的步伐慢下來,幾乎快要停住。
成伯默默地看著,正想上去詢問和勸說,就見他們女郎拉著傅大郎君去了旁邊的草地上,讓他揮手踢腿,也不知道傅大郎君說了什麼,他們家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