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淵見了失望,目光就落在趙含章和傅庭涵身上,他還是沒忍住,邀請倆人道:“趙將軍,傅公子,兩位若肯來我漢國,我定掃榻相迎。”
他給出一個訊息,“傅公子還不知道吧,傅中書帶兵支援豫州,卻被東海王派兵攔在半路上,東海王殘暴,誰也不知他會對傅中書做什麼。”
傅庭涵和趙含章皆是臉色一變。
劉淵高聲嘆道:“如此朝廷,哪裡還值得諸位義士效命呢?”
趙含章終於不再坐著看戲,坐在馬背上挺直了腰背,目光炯炯的看著河對岸的劉淵,高聲問道:“劉單于,你招募我們,皆是因為晉庭虧欠我們,用我們你自然放心,但為何你用王彌也如此放心呢?”
她道:“要知道晉庭不曾虧欠王彌,與王家的君臣之誼稱得上圓滿,這樣一個人不思報國,而是一心作亂,劉單于就不怕他將來反過來害了你嗎?”
劉單于臉色一沉,厲聲道:“趙將軍,我誠心邀你,你何故挑撥我與賢臣的關係?”
趙含章心下冷哼,面上卻是吊兒郎當的,高聲回道:“怎是挑撥呢,我分明是好心提醒你,你若是不相信便算了。”
劉淵氣悶,又被趙含章氣了一次。
趙含章卻開啟了話匣子,高聲和劉淵道:“劉單于,中原不會承認匈奴漢國是繼蜀漢之嗣,你可知為何?”
劉淵目光一沉,他自稱是蜀漢之後,為的便是“正統”,此時趙含章直接否定了他,他能高興才怪。
但他還真想知道為什麼,因為他知道趙含章說的是實情。
趙含章高仰著下巴道:“因為單于和單于的隨從從未真正的將自己當成蜀漢之後!”
《重生之搏浪大時代》
趙含章勒轉馬頭,留下一句話,“等哪一天劉單于真的能讓自己和從屬從心裡認為自己是蜀漢之後,那您的漢國才是中原的漢國。”
傅庭涵沉默的打轉馬頭跟上,趙家軍跟著呼啦啦跑了。
北宮純也不多留,他和劉淵沒話說,追到這裡是為了確定他們真的退走,不會再回頭。
趙含章勒住馬,等北宮純趕上來後正要邀請他一起去找一找傅祗,北宮純已經先一步開口道:“趙將軍,我們就此別過吧。”
趙含章一愣,問道:“北宮將軍要去哪兒?”
北宮純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:“自然是回西涼了,現在匈奴已退,不論是洛陽還是豫州都已解困,我們功成身退,也該回西涼了。”
“正是因為洛陽和豫州之困已解,將軍更應該留下,”趙含章道:“我還要給將軍請功呢,這次能擊退匈奴,北宮將軍是首功。”
北宮純還是有自知之明的,他知道自己厲害,但這次擊退匈奴他還真不是首功,因此搖頭道:“首功是趙將軍,然後是苟曦,我的功勞實在是不值一提。”
他想回西涼,身後的西涼士兵也心急回鄉,因此都不願留下。
趙含章還要再勸,一個斥候騎著馬兒跑來稟報,“將軍,東海王陳兵豫州與苟將軍對峙,兩邊要打起來了!”
這斥候是趙含章的,她嘴角笑意微凝,勸說的話就被噎在了咽喉中。
北宮純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了,問道:“打起來了嗎?”
斥候:“還沒有,不過看那架勢快了。”
雖然早有預料,但趙含章還是忍不住嘖嘖兩聲,“東海王這次速度倒是挺快的。”
而且還攔住了傅祗。
北宮純抿了抿嘴,更不想留下了,他直接和趙含章作別,“趙將軍,我西涼將士離家日久,都想家了,慶功之事便算了,到時候趙將軍和傅公子多替我西涼軍喝一杯就行。”
趙含章想到現在豫州也是紛爭不斷,的確不能好好的招待北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