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能為什麼,自然是為了我西平的百姓了,”趙淞理所當然的問道:“怎麼,這三個部門設的不好?”
他瞪著眼睛去看趙銘,大有他敢說一個不好就噴他的架勢。
趙銘嘆氣道:“哪裡是不好?而是太好了。”
他道:“司農為糧,太僕為馬,醫藥為人,三個部門,不管是哪一個都是前期需要耗費大量資金,短時間內看不到成效的部門,而且,”
趙銘頓了頓後道:“就是看到成效,富也在民間,財富短期內積累不到縣衙中,阿父可有想過,西平縣衙有這麼多錢支援她去做這些事嗎?”
那當然是沒有的。
趙淞蹙眉,“你想說什麼直接說,少拐彎抹角的賣關子。”
趙銘:“……我的意思是,三娘現在正拿著自己的錢去填這個窟窿,然而我們家的三娘是個為了政績和名聲拿錢去填窟窿的人嗎?”
不等他爹開口,趙銘已經一口氣道:“顯然,她是有更大的打算,阿父,你有沒有想過,她有了糧食、馬匹和人丁後,她會去做什麼?”
趙淞眉頭開始劇烈跳動,“你,你這是何意?”
趙銘沒有回答他,想讓他爹自己想。
但趙淞會自己想嗎?
哦,他其實自己想了的,但他有點兒不太能接受自己想出來的答桉,於是特意趕去縣衙裡見趙含章,想要親口聽她說。
但他們畢竟隔著一輩兒,而趙淞又一直是慈愛爺爺的形象,他當然不可能一上來就質問趙含章。
所以就拐彎抹角的問起來,趙含章又不傻,對她有濾鏡的趙淞要是沒人提醒會想到這些嗎?
那麼是誰會提醒他這種事,而且他還相信了呢?
趙含章用自己的腳指頭想都能想出來,沒錯,她就是這麼聰明。
於是她嘆息道:“叔祖,這些事情銘伯父都是知道的,而且他是支援我的。”
趙淞瞬間張大了嘴巴,震驚得不行。
他受到巨大的衝擊,一時不能緩過神來。
趙含章就乖乖的坐在他旁邊,等著他回神。
許久,趙淞的目光才移動到趙含章臉上,定定的看著她問道:“你們兩個到底要做什麼呢?”
趙含章倒也不隱瞞,微微一笑道:“叔祖,我所做的一切是為了庇護我的家人,而銘伯父是為了宗族。”
趙淞:“何至於做到如此地步呢?”
“因為我比較貪心吧,”趙含章道:“我不僅想要他們在這亂世中活著,還要不輸於從前的活著,然後我看到了更多的人,有了更多在意的人,比如五叔祖、銘伯父、程叔父,還有族中那些兄弟姐妹,不管失去哪一個,我都會心痛的。”
“而要庇護這麼多人,是需要很大力量的,”趙含章道:“為了獲取這份力量,也就顧不得這麼多規矩了。”
指的是她私設官職的事,她以為趙淞是知道了真相來興師問罪的。
但趙淞不知道啊,一時間被她感動得眼淚嘩嘩的,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,“三娘啊,辛苦你了。”
“啊?”趙含章有些迷茫。
趙淞擦了擦眼淚道:“是我不好,竟將宗族這一重擔都交託到你們肩上,你伯父也是,有這麼大的難處也不告訴我。”
趙含章一腦袋的問號,有些迷茫的看著趙淞。
落在趙淞眼裡就是這孩子被他說得懵了,於是他更加激動,問道:“你現在的錢還夠嗎?叔祖這裡有些,我給你。”
雖然很想要,但趙含章怎麼能要老人家的錢呢?
趙含章堅決的拒絕了,並一再表示自己暫時不缺錢。
雖然完全不知道五叔祖內心是怎麼想的,但目前看來是好事?
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