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竟無言以對。
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,“你們西平不想出兵?”
“非也,刺史乃我豫州頂樑柱,他在豫州在,豫州在,西平才能在,我趙氏才能存於西平, ”趙含章義正言辭的道:“便是為了西平,為了豫州,我趙氏也萬死不辭。”
“所以還請刺史答應我招兵,待召集了兵馬,我等立即出發往灈陽去,拼死也要救出刺史,解灈陽之危。”
使者也不是傻子, 一下就聽明白了。
出來之前, 刺史為了預防萬一, 的確給他簽了一份招兵令,但是……
使者看著趙含章,遲疑的問道:“此事不需與趙縣丞商議嗎?趙女郎可以做主?”
趙含章直起了藥,居高臨下的衝他露出淺淺的微笑,“可以。”
使者頓了頓,這才從靴子裡拿出另一卷絹布,起身恭敬的遞給趙含章,“這是使君籤的招兵令,西平縣可以憑此令招叄千兵馬前往。”
趙含章一臉鄭重的接過,心中撇嘴,他們西平縣城裡現在統共都沒有叄千壯丁,刺史這是想掏空西平縣嗎?
不過她也不在意就是了,他們又沒說這兵只能在城裡招收,只能在西平縣內招收, 而且誰說這個招兵令不能反覆使用的?
先拿到手再說。
趙含章對趙駒道:“請兩位使者下去休息,讓廚房給他們準備飲食, 哦,這位使者還暈著,快去問問大夫到了沒有,務必要照顧好使者們。”
趙駒應下。
趙含章這才拉著傅庭涵離開。
傅庭涵問她,“你打算在城裡招兵?”
“嗯,招一點兒人手,但主要還是出去外面招,”她道:“我們人太少了,建設縣城耗費的人力不少,趁此機會也可以收攏一批人。”
傅庭涵提了一個最現實的問題,“錢……”
“錢我來出。”
趙含章一點兒不小氣,也不覺得西平縣佔她的便宜,反正西平縣是她的,人也是她的!
她只是饞朝廷的招兵令,可不覺得招了兵馬後朝廷會給這些人發軍餉。
連東海王那樣的人都讓屬下們自給自足,出去捉人賣了抵扣軍餉,更不要說西平縣這樣的小地方了。
指望朝廷的俸祿,比指望天上掉餡餅還難。
暈過去的使者被救回來了,但身體虛弱得很,第二天終於在陽光下看清楚了趙二郎,神情才略微好一點兒。
另一個使者想要見趙含章, 但趙含章並不在城裡了, 她跑去塢堡找趙銘了。
所以是正在做賦稅和佃租互兌表的傅庭涵抽空過來見他們的。
他就一句話,“趙叄娘招兵去了。”
“那何時能去灈陽?”
“招到兵馬就去。”
使者著急,“這得到什麼時候?”
傅庭涵稀奇的看了他們一眼,問道:“你們都不給練兵的時間嗎?這樣和帶著人去送死有什麼區別?現在她已經不要求練兵的時間,已經是大大縮減時間了。”
潛臺詞是,你們還想怎麼樣?
使者默然不語,他看了傅庭涵一會兒,問道:“這位郎君莫不是傅中書長孫傅大郎君?”
傅庭涵頷首:“是我。”
“所以現在西平縣實際上是傅大郎君做主?”
傅庭涵道:“不,是趙含章做主。”
他轉身便走,“有事你們等她回來再商議吧。”
使者一臉的不相信,越發堅定實際控制西平縣的是傅庭涵,那趙叄娘多半被他推出來做擋箭牌的。
趙含章跑回塢堡找趙銘。
趙銘一看到她便想轉身回屋去。
趙含章已經高興的叫住他,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