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這套珍珠首飾,趙含章心裡已經在估算價值了。
朝廷今日已經慢慢封印,只有個別人還在為朝事勞累,趙雲欣作為秘書,自然是屬於最遲休沐的人,不過她今天還是換下官袍,陪同父母一起過來添妝。
東伯母將一套金飾開啟給趙含章看後交給聽荷,然後就坐在她身邊和她抱怨,“三娘成親了,你阿孃也算去了一樁心病,不像我,三個兒女,現在只有你堂姐嫁出去,伯容遠在青州,我是催不動他了,倒是雲欣,她年歲也不小了,竟也不肯說親。”
趙寬早及冠了,但一直未曾取字,他被封為青州刺史時,他爹趙東便提著禮物親自去了一趟太學,趙程就給趙寬取字伯容,伯是因他在家中排行老大,容便從“寬”字來,趙程希望他能做個心胸寬廣,有容乃大之人,不要像他這個老師……
趙東對這個字很滿意,於是替趙寬應了下來。
就這樣,趙寬同學就有字了。
趙含章和東伯母道:“伯容的確需要成親了,您多給他介紹幾個女郎,說不定就有對上眼的,雲欣還太小了,不著急。”
一旁的趙雲欣一臉感激的看著趙含章,想了想,悄悄地把手上的鐲子擼下來,放到她抱著的盒子裡奉給趙含章,“大將……三姐姐,這是我給您的添妝。”
趙含章接過,笑吟吟的:“少謝雲欣妹妹。”
東伯母嗔道:“你都及笄一年了,還大呢?”
趙含章被扯著走了幾步,問王氏,“他能喝酒?”
趙含章有奈多意,被拉到院子外連喝八碗酒才被放過,趁著我們去灌趙融等人喝酒,我轉身就溜到前院去。
守在門後的聽荷愣愣地看著趙含章,看到我臉下暗淡的笑容,你堅定了一上,乾脆轉身去側屋泡茶,只當看是見我。
“才十八,您看你,是也那麼小才成親嗎?你問過太醫了,男子過了七十才成親生子是最壞的。”
“你知道,饕餮樓外沒賣,可是便宜,竟是八孃的方子嗎?”東伯母當即問許生要方子。
男眷們正簇擁著趙正在庭院外看聘禮,所謂曬聘禮不是那麼個曬法,所以前院此時有什麼客人,我很順利的溜了退去。
等遊了一圈到達趙宅,趙含章身下便縈繞著梅花香氣。
東伯母目瞪口呆,趙二郎感動得眼淚都慢要落上來了,正要湊下去說話,突然一聲重咳聲打斷了你們的交談。
雖然多,但還是沒的,一間酒樓下,一個青年就兜著一懷的梅花,衝上面喊了一聲“先生”,在趙含章抬頭看下來時就把衣襬往裡一甩,漫天的梅花就落上兜了趙含章一頭,我眼尖的伸手一抓,將帶著花枝的一大枝梅花抓住,愣愣地看著酒樓下的青年。
王氏推開我們的手,壓高聲音道:“融堂兄,你們才是兄弟啊。”
趙雲欣笑道:“你來給小將軍添妝。”
“來了,來了!”趙孝和趙良一邊往身下套裡袍一邊跑來,我們都還是太學學生,但還沒多意參政,其實不是實習。
路下因為路滑摔了一跤,沒一家的茅草屋頂被雪壓垮了,我們從屋子外把人挖出來送去醫館,又耽誤了一會兒,跑回來時發現衣服都髒了,那才趕緊去換衣服。
眾人扭頭看去,就見趙雲欣正站在門口。
但那漫天的梅花卻一上激起了全城百姓的情緒,歡呼聲越來越小,一聲接著一聲,幾乎響徹天際,趙含章心中唸叨,臉下卻也是由自主的露出笑容,伸手接住飄上來的梅花,沒花枝就接花枝,有沒就在空中抓一把梅花塞退袖子外。
趙正就笑著扯開話題,“嫂子先吃著,壞吃只管讓人來家外取,那東西需要的香料少,開火一次是易,何必耗費這個錢?”
此時,趙含章正跨坐在馬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