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預防趙含章再次鑽得沒影兒,這一次劉淵從各個方向的匈奴軍中調兵,為免有人不聽調令,他還用了比較嚴厲的措辭,總之,這一次一定要抓住趙含章,若是不能活捉,那就殺死她。
劉聰是劉淵最喜愛的兒子之一,幾個兒子裡,他雖不是長子,也不是幼子,卻是最聰明,也最能幹的一個。
現在他因為趙含章受傷,身上又落下這樣一個敗績,整個匈奴大軍被她耍得團團轉,劉淵能高興才怪。
前面說了,劉淵這個漢國皇帝在匈奴裡並不能一言堂,各部落是推舉他為首,但並不是非常的聽他的話,所以劉聰的失敗很打擊劉淵的威望。
尤其趙含章還打進了他們後方,左突右支,時不時的打下一座城,殺他們的良將。
這一次,連喬曦都戰死了,匈奴各部都很憤怒,同時對劉淵的決策產生了懷疑,士氣大受打擊。
所以哪怕是為了要回各部的信任,提振士氣,劉淵也要抓住趙含章,活捉最好,不能活捉,也要殺死對方。
劉淵壓抑著胸中熊熊的殺意,抽調了大批兵馬朝管城去。
守在後方陳縣的趙銘等人也探到了這些訊息,汲淵看完後將資訊都疊起來,“我們也該準備了。”
趙銘有些擔憂,“匈奴的動靜這樣大,三娘能突圍出來嗎?”
汲淵目光幽深,輕聲道:“所以三娘特請公子來坐鎮,若是不能,趙氏也可適時調整人員安排,我們已經付出這麼多,不能將這戰果拱手讓人。”
“豫州絕不能亂。”
趙銘垂下眼眸,心中思緒翻滾,澹澹的應了一聲,“吩咐下去,依照三孃的調派出兵吧。”
趙含章的最後一封信是五天前收到的,當時她剛剛從苟曦處離開,立即就給陳縣寫信,下達了最後一封戰令。
她不知道之後兩邊還能不能通訊,也不知道這封信能不能順利送到陳縣,所以她不敢寫得很細,只是要求他們在收到匈奴異動,向內調兵的資訊後立即出兵,從陳縣向外收復被匈奴佔去的地方。
她讓趙寬請來趙銘和汲淵,聽他們調遣。
但其實,趙銘和汲淵比她預料的更早到達陳縣,在她的信到陳縣前,他們就已經到了,所以收到信後,哪怕不知道她要做什麼,倆人還是照她的軍令在準備。
趙寬疾步進來,躬身道:“叔父,汲先生,章太守他們過來拜見,要見你們二位。”
趙銘和汲先生對視一眼,趙銘便起身,高傲的微抬下巴,“走吧,去見他們!”
章太守和荀修等十來個人正站在前廳等候,這是何刺史的一座宅院。
現在何家人都在西平,依照何刺史的叮囑一到西平就拜訪了趙氏,表示想要依附趙氏而存。
小書亭
趙銘沒多考慮,直接就把人庇護了下來,很大方的在縣城分給他們宅院,還從趙氏塢堡附近分出一部分田地來給他們,很高興接納他們的樣子。
這也是何刺史在趙含章離開陳縣,不在身邊也依舊堅持把豫州交託給她的原因之一。
投桃報李,趙氏禮遇何家,願意在這亂世之中庇護何家,他自然願意選擇同樣能力傑出的趙含章了。
所以趙銘和汲淵來陳縣,何家直接把家裡的宅院讓給趙銘住。
現在他們家離開了陳縣,這邊是亂是平還不一定呢,送給趙銘都可以。
汲淵身上沒有官職,趙銘更是隻掛了一個西平縣縣丞的職務,所以沒有去刺史府,他們住在這裡,趙寬和趙駒聽他們的,趙家軍聽他們的,那刺史府的人就得反過來這裡拜見他們。
見倆人聯袂而來,也沒人敢輕看他們,紛紛握手行禮,躬身道:“趙山君,汲先生。”
山君是趙銘早年的號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