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傅教授附身的人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,所以沒有風聲出來?
趙含章:“沒有特定的人,只是我昏迷前見城門口大亂,似乎有許多人受傷,想問是不是有人與我一樣失憶,要是失憶的人多了,說不定此事在京城裡會被傳得更廣……”
趙長輿臉都黑了,汲淵忍不住笑出聲來,和趙含章道:“三娘,你失憶的事被郎主按下了,沒有外傳。”
趙含章驚訝的看向趙長輿,“為何?”
趙長輿靜靜地看著她,將她看低頭後道:“想要更多的東西,這段時間就安靜些,別總想著去撩撥二房,別忘了我為何給你取字含章。”
趙含章嘴上乖巧的應下,心裡卻覺得趙長輿註定要失望,這個名字她帶了二十八年,美德倒是有了,但謙遜卻沒能學到多少。
想要她像這個名字一樣具有美德而不誇耀,很難。
趙含章嘴角微微翹起,又想起她爸爸拿著棍子攆她跑了兩個大院的事。
她眼睛微溼,低下頭遮住眼中的淚花,再次應承道:“我都聽祖父的。”
看來透過失憶和傅教授連通訊息的事不成了,還是得派人出去打聽那天在城門口受傷的人。
趙含章情緒好轉,再抬起頭時眼中已經恢復平靜,她的目光落在了汲淵身上,衝他乖巧且甜甜的笑了笑。
汲淵脊背一寒,突然有些不太好的預感。
趙長輿今日的目的便是讓趙含章見一見趙駒和汲淵,此時已經見過,彼此都心中有數了,他就留下趙含章單獨說話。
趙長輿:“千里雖是武夫,為人卻穩重細心,二郎讀書不行,卻有一把力氣,他所求不多,不似汲淵,我本來也要把他和成伯一起留給你和二郎的。”
趙含章反應了一下才記起來,趙駒,字千里,這個字還是趙長輿給他取的。
這個知識點一記起,相關的記憶就冒了出來。
趙含章沒見過汲淵,卻遠遠的見過幾次趙駒,二郎的功夫就是和他學的。
不過和汲淵相比,趙駒顯得名不見經傳。
汲淵,她祖父身邊有名的謀臣,雖然小姑娘沒見過他,卻沒少聽到他的大名。
趙家能在幾位藩王的互相攻伐之中立身,她祖父的能力是一個重要原因,但這裡面也少不了汲淵的輔助。
“汲淵……”趙長輿頓了頓後道:“他和千里不一樣,但受過我的恩惠,他如今還年輕,恐怕不會在你身邊留太久,所以你得儘快培養起自己的人手,以替代他。”
趙含章心中一動,“祖父,我能出門嗎?”
趙長輿的目光落在她的腿上。
趙含章立即道:“這不是問題,我這腿是扭傷和骨裂,並沒有骨折,我覺得我可以出去。”
趙長輿意味深長的道:“你現在不是失憶嗎?還受傷嚴重。”
“就是因為失憶才要多出去走走,這樣才能更快的找回記憶。”
趙長輿:“……你還真打算和二房犟下去?差不多就行了,找個時機恢復記憶吧。”
趙長輿起身,到書架裡去拿出一個盒子來,“我給你和二郎留一些產業。”
盒子裡是四張地契和四塊地圖,圖是畫在絹布上的,趙長輿抽出兩張地契和兩張地圖給她,“這是我給趙氏留的後路,本來要交給你叔祖父的,但……如今我一分為二,這一份是你的。”
趙含章看了一眼地契後就去看地圖,“這是?”
“這是我藏匿的財物,”趙長輿嘆息一聲道:“大晉……只怕不長久了,天下遲早要亂,而今有匈奴和羌人作亂,局勢連後漢都比不上,到那時,人命如草芥,只要有錢有糧,你便能聚攏人才以護佑己身,這個是留給你保命的東西。”
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