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傅庭涵的調配下,第二天一早,午山那邊的新軍備便送了過來,趙含章將其配給兩隊精兵,其餘士兵用的還是以前的軍備。
趙含章拿上佩劍便大踏步往外走,趙二郎一身盔甲的跟著她屁股後面,王氏一臉憂愁的站在大門裡送他們,看到倆人過來,她扯了扯嘴角,勉強笑道:“你們一定要平安歸來。”
趙含章應下,趙二郎把胸口拍得哐哐響,“阿孃放心,我一定保護好阿姐。”
王氏溫柔的摸了摸他的盔上的紅纓,“要好好聽你阿姐的話。”
趙二郎第一次被母親如此溫柔的對待,一時有些沉醉,他狠狠地點頭,頭盔就撞在他孃的手背上,一下就紅了。
王氏不動聲色的收回手,只是傷感也消了不少,她道:“去吧,我在家中等你們回來。”
傅庭涵早一步在軍中,了,看到倆人過來便點了點頭,“趙駒去點兵了。”
西平縣內外的部曲,她只留下兩百人,其餘人全都要與她出征。
好在這時候秋收已經結束,他們離開不影響秋收,但再過不久就是種冬小麥的季節。
趙含章只要想到可能無人耕作的田地就憂愁,所以她叮囑常寧:“我走了以後,你們還是要收攏流民,儘量將冬小麥種下,不能荒廢了田地。”
常寧應下。
趙含章:“人力有盡時,還是應該多養牲畜,以畜力代人力。”
常寧躬身道:“下官會讓人留意牛馬騾子,儘量多養。”
趙含章頷首。
趙駒點好兵馬,趙含章便騎馬來到軍前,看著軍容整肅的大軍高聲道:“此一去不僅是為了保護豫州,更是為了保我汝南郡,保護我們的父母家人!”
“大家都經歷過亂軍肆虐,甚至不少人的家人都是死在亂軍搶掠之中,這一年來,我汝南郡百姓安居樂業,而現在有人要壞了我們的和平,要讓我們重新陷入戰亂之中,將士們肯答應嗎?”
安靜的大軍立即爆發出怒吼,大聲回道:“不答應!不答應!不答應!”
“好!那我們便出發陳縣,將這些亂臣賊子擋在陳縣之外!”
全軍大吼三聲應下,趙含章一踢馬肚子,沉聲發令:“出發!”
旁邊的令兵立即吹響獸角,指令全軍出發。
趙銘在縣城之中聽到這聲悲遠的號角音,起身走到了窗邊,遠遠的望著城門方向。
趙程走到他身側,“兄既放不下,為何不去送她一程?”
趙銘道:“此一去也不知是生是死,她把二郎都給帶上了。”
趙銘面無表情的道:“是我小看了她。”
趙程卻很欣慰,“不愧是治之的女兒。”
他看了一眼趙銘道:“兄心懷宗族,而她心懷天下,這並沒有衝突。”
趙銘當然知道,不然他也不會把王臬和謝時倆人送到她身邊了。
倆人正對著窗戶感懷,外面突然一陣喧鬧,長青小跑著進來,氣喘吁吁地稟道:“郎君,東老爺過來了,管家正在前面攔著呢。”
趙程疑惑,“來就來了,攔著他做什麼?”
長青看了眼面無表情的郎君,聲音低了八度,“三娘將雲欣女郎派出去招兵了,這次打仗還帶著孫家的表小姐,聽說寬小郎君也要領兵去陳縣……”
趙程皺眉,“既做了朝廷命官,自然要聽上官號令,這有什麼可鬧的?”
趙銘一臉嚴肅的點頭,和趙程道:“你去見見趙東吧,我看他這幾年管理庶務,把從前讀的書都塞到狗肚子裡去了。”
趙程抬腳就往外走,不多會兒外面就傳來他訓斥人的聲音。
雖然趙東比趙程年紀大,但對這位族弟,趙東還真有些怕,最主要是,趙寬是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