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含章就是來做個示範,順便鼓勵百姓們積極參與,官民同樂。
看到諸傳和士紳公子們也來,她表示很歡迎,還拉著傅庭涵過去湊熱鬧,鼓勵他們,“諸位公子也猜一猜?”
公子們掃了一眼那一眼便可看出謎底的謎語,搖頭拒絕了,算了,他們還是不與民爭利了。
這樣簡單的謎語,贏了並不值得誇耀,要是輸了,那才是丟人呢。
趙含章也不勉強,和趙寬道:“寬兄,你多笑一笑。”
趙寬在趙銘的清冷的目光威脅下扯出一抹笑來。
趙含章滿意了,側身道:“伯父,我們回縣衙休息會兒?”
趙銘拒絕了,他就是給趙含章面子,過來看一遍,表達一下趙氏的態度,現在看過了,他也該回去了。
不過在回去之前他還是扭頭和傅庭涵道:“你多學學投壺,以後參加飲宴用得上。”
傅庭涵並不打算繼續這個沒有天賦的遊戲,他道:“我會練習箭術。”
“箭術和投壺是不一樣的。”
“是的,”傅庭涵表示認同,“箭術還可以上場殺敵,投壺只是遊戲。”
趙銘噎了一下,問道:“你以此來評定該不該學一項技藝?”
傅庭涵點頭,“我沒有興趣,再沒有用,我為何要學它呢?”
趙銘半晌說不出話來,“你……投壺的時候不快樂嗎?”
傅庭涵搖頭,“沒有感受到快樂。”
趙含章笑道:“那是因為你沒有贏,你贏過一次,再輸,感受到了競技的快樂,自然就喜歡了。”
傅庭涵攤手,“但我就是沒有贏一次,看來命運並不希望我學這個技藝。”
他含笑道:“但我很喜歡看你投壺。”
趙含章得意的揚起腦袋,和他道:“以後我還投給你看,我還能教你,你角度不會有問題,就是沒把控住力氣……”
趙銘一言難盡的看著倆人,搖了搖頭後道:“你們玩吧,我先回去了。”
西平縣城裡一片喜氣洋洋,縣衙並不拒絕縣外的人參加活動,甚至不限次數。
所以只要你排隊,你可以無限迴圈參加一個遊戲,不管你是不是西平縣人。
陳方的女兒很快發現了這一點兒,於是她開始迴圈在穿針引線那裡排隊,每次上去比試的時候速度總要比上次快一點兒,在第三次時終於拿到了獎勵,一小包麥粉。
她高興不已,又跑到隊尾排隊。
再一次贏了,這一次的獎勵是豆油,他們來的時候都隨身帶了罐子的,於是她衝不遠處的他娘招手,拿著罐子上來裝油。
每次獎勵都是一竹筒的豆油,煮菜的時候放一點兒,要比以前用白水煮著只放一點兒鹽巴要好吃很多。
這一竹筒豆油足夠家裡吃半個月了。
空蕩蕩的罐子裡進了一筒油,蓋過了底部,總算顯得不那麼空蕩蕩了。
陳母很高興,鼓勵女兒,“做得好,你再去排隊,還比這個。”
陳嬌娘狠狠的點頭,又跑去排隊了。
乙貴就不一樣了,她領著一群弟弟妹妹們到處掃蕩,每一個隊伍她都排,會的就努力做,有時候贏,有時候輸。
不會的就現學,反正什麼都玩一玩,一通亂玩下來,她也贏了不少東西。
但她是育善堂的孤兒,這些米麵糧油拿著沒用,於是她將這些東西一分為二,一份多點兒,一份少點兒。
少的,她送去了陳四娘,多的那份,她送去了縣衙。
她在縣衙裡探頭探腦,偌大的縣衙裡只有一個老衙役看守門房。
見她是個小娘子,便晃晃悠悠的過來,問道:“跑這兒來做什麼,玩的在外面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