妍池跟著燁荃來到他住的宮內,當她進入廚房時,所有廚娘都被燁荃遣到外面去,只留下他與妍池。
妍池將剛才摘的桂花清洗挑練乾淨,放在一個甕內加入了些許冰糖、枸杞一起烹煮著。
“等等煮滾了,要將這粉搗入……。”妍池邊做邊向燁荃解說作法,可惜他完全不在意如何做,他只想要更瞭解眼前的人。
“你今年芳齡是?”燁荃像是身家調查般,一項項問著。
“奴婢今年剛滿十四。”
“家裡有哪些人?”
“奴婢是個孤兒,兩年前才剛入宮的,家裡並沒有什麼親人。”
“你跟炎邪宣是在哪裡認識的?”
“…………。”
燁荃的問題愈問愈深入,再問下去等同於讓妍池直接承認她就是炎年慈。
“你認識馬貞嗎?”
“…………。”
“你當年恨不恨我將你從東晉國強行帶離。”
其實妍池並不恨他,她只是有些無奈自己身不由己。
只是當年妍池認為燁荃不過是看上炎年慈貌美的容顏。
容顏易逝,她總覺得燁荃不過貪一時的美色,久了,應該也會忘了。
沒想到如今他仍口口聲聲念著炎年慈,眼眸中也充滿了深情。
“太子殿下,這……奴婢回答不出來。”
在等待水滾的時間,燁荃已經問了快叄十個問題了。
“你……恨我,是吧!”
燁荃向後踉蹌了一步,像洩了氣般。
“我……。”妍池不忍看見頹廢的燁荃。
他是草原男子,永遠都是開朗燦爛的。
妍池似乎還可以清晰可見,他站在門口,陽光從側面灑落在他面上。
他笑的絢爛,不帶任何虛假,手裡拿著剛才獵捕到的虎皮,炫耀般的跟她說,“慈兒,這是本太子為你打獵來的,給你做件披肩。”
燁荃像個大孩子,總是圍繞著她身邊,生氣了,高興了,炎年慈都能清楚的感受到。
就連他的愛也是單純,直接。
愛就愛,不愛就不愛。
生氣就是大吼,高興就抱著她繞著圈。
“不恨,奴婢相信公主她不會恨你的。”妍池不忍燁荃難過。
“真的嗎?太好了。”
妍池還來不及反應,燁荃激動地將她摟住,抱了起來轉著圈。
“放肆——。”
一道陰冷的聲音傳來,掌風隨即掃來。
燁荃一驚,閃過身,想將妍池往懷中帶入,可仍遲了一步,妍池已經被炎邪宣摟進懷中。
“燁荃,你好大的膽子,朕的女人你也敢碰,信不信朕立刻就將你給殺了。”
“哼,你就確定她心裡的是你而不是我。”燁荃不甘示弱的說。
“那朕就先把你給殺了。”
炎邪宣將懷中的人推向欣兒,跨步向前橫掃著。
廚房中的磁碟鏗鏗全被風勁掃若在地,燁荃一個側身掌風向前,眼看就要落在炎邪宣身上,沒想到他一使力,擒獲他的手一個用力將他甩至廚房外。
炎邪宣不想放過他,追出了廚房。
“欣兒,你放開我。”
妍池不希望他們兩個打架,更不希望他們有任何一個人為她受傷。
“姑娘,外頭太危險了,若一個不小心被這拳腳傷到,皇上可是會怪罪下來的。”
欣兒本身也是練武之人,觀看兩人的掌勁十足,就連若是她被打到,也不敢保證能活下去,更何況是毫無武功底子的妍池。
“欣兒,我只是在一旁勸架的,你就讓我出去跟他們說說,如果他們任何一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