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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恬簡單收拾了一下,帶著綠竹去了世安院。
今日的世安院格外肅靜,剛進入院子,田恬便看到不少丫鬟僕從,她經常來世安院,是知道世安院有多少僕從的,今日比以往多了一倍不止。
田恬心中頓感慌亂,彷彿有不好的事情發生。
她踱步往正屋方向走,門口有丫鬟幫她挑起門簾子,她微微躬身走了進去。
屋內燒著暖洋洋的炭火,不似外面寒冷,如陽春三月。
屋內今日坐了不少人,大少夫人,二爺,二少夫人,就連甘棠也在。
還有伺候他們的丫鬟僕從,一間寬敞的屋子,擠的嚴嚴實實。
老夫人高坐上首,神情嚴肅,居高臨下的看著她。
“陳氏,跪下。”
剛一進去,就被喊跪下,田恬不解,並沒有下跪:“敢問大娘,侄媳何錯之有,為何要跪?”
老夫人冷冷的瞪著她,隨即讓甘棠講話:“棠兒,你說說你的所見所聞。”
甘棠挺直脊背,仇人似的睨著她,彷彿兩人有什麼天大的仇恨。
“三少夫人,你自己做過什麼,難道心裡沒點子數嗎?”
陰陽怪氣。
田恬聽的一頭霧水。
甘棠朝旁邊的丫鬟招手,丫鬟主動走過去,甘棠附耳與她說了幾句,不知道道她對丫鬟說了些什麼,丫鬟點點頭,快步出去。
大少夫人,二爺,二少夫人看在眼裡,皆是一頭霧水。
田恬也不知甘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。
片刻,甘棠貼身丫鬟帶了一男一女進來。
兩人看著大約三十出頭的樣子,婦人穿著一身棗紅的襖裙,男子穿著一身灰襖和棉褲,齊齊跪在地上給老夫人行禮。
“小人張二,給老夫人以及各位貴人請安。”
“小婦人劉氏,給老夫人以及各位貴人請安。”
兩人瑟瑟縮縮的,好似從未見過這麼多貴人,緊張的渾身發抖。
田恬視線落在兩人身上,莫名覺得眼熟,想了好一會兒,才想起他們是雙茶巷的街坊,但她和他們不熟,連他們的名字都不清楚。
甘棠瞪著田恬道:“三少夫人,現在你可想起什麼?”
田恬依舊搖頭,她什麼也不清楚。
甘棠氣的漲紅了臉。
“三少夫人,您之前虐待打罵三爺,三爺在陳家過的豬狗不如,你的街坊友鄰都是看在眼裡的。”
跪在地上的一男一女連忙附和,繪聲繪色描述田恬虐待宋文的場景。
老夫人冷冷睨著她:“你還有何話要說。”
田恬無話可說,虐待打罵宋文,確實是原主做的,這事兒當初鬧的沸沸揚揚,幾乎鎮上的人都知道。
大少夫人,二爺,二少夫人以及在場的丫鬟僕從,無不大驚失色,誰也沒想到一向溫柔識理的三少夫人,被三爺捧在手心的三少夫人,曾經竟然對三爺動輒打罵虐待。
這換做是誰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,兩人平常可是神仙眷侶般的人物。
但地上的一男一女描繪的非常真實。
陳氏站在一旁沉默,並未做任何反駁。
這件事情應該是真的。
天哪,陳氏實在膽大包天。
老夫人怒拍桌子,厲聲喝道:“陳氏,你不敬丈夫,不尊長輩,言行惡劣,品行不端,不配為宋家婦,今日我以宋家當家夫人之名,將你休出宋府,送還回家,以後你和老三婚嫁,各不相干。”
田恬聞言,恍然大悟,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。
田恬冷笑:“我道是大爺今日為何邀三爺去參加勞什子賽詩會,原來你們都是串通好的,知道三爺不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