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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人,大人剛才派人來通傳,他在府門口等您。”香蘭站在田恬身後,邊給她挽發邊道。
田恬塗好口脂:“知道了。”
收拾妥帖,主僕二人往府門口走去,今日天氣晴好,沒有下雪,不似之前那麼冷。
還未到府門前,田恬遠遠便看到了徐慕,他和周南正站在門口等她,在他不遠處,還停了一輛豪華馬車,以及三十多個下人,陣仗極為浩蕩。
一連將近半月未見,徐慕瞧著清瘦了些,今日他穿著一襲素白繡青竹的綢襖,外面罩了一件雪白大氅,頭戴白玉冠,整個人看著清雋儒雅,沒有半分官僚氣息,當真是個十分出眾美男子。
周南跟在他身後,簡直成了背景板。
田恬走上前去,盈盈施禮:“相公。”
香蘭跟著行禮。
徐慕快步走至小妻子跟前,親自把她扶起來:“夫人不必多禮。”隨即對香蘭點點頭,示意她起身。
田恬笑:“讓相公久等了。”
徐慕眉眼溫和:“我也剛到片刻,外面冷,我們先上車。”
“好。”
夫妻二人相攜上車。
香蘭在身後看著,夫人和大人今日穿的都比較素雅,兩人本就郎才女貌,站在一起十分登對,簡直就是天作之合。
馬車內,徐慕和田恬久久不言,良久,徐慕主動開口:“夫人,近日可好?”
田恬笑:“一切都好。倒是相公忙著公務,瞧著都清瘦了許多,一定要多保重身子。”
“好。”徐慕聽著小妻子嬌糯軟語的叮囑,唇角微微上揚,視線落在她身上,她今天也穿了一身素白的衣服,鬢上只斜插了兩根白玉簪,清新雅緻,乾淨的如同雨後百合,依舊讓他移不開眼。
徐慕的視線太過強烈,田恬想不注意都難,一張小臉紅的如同天邊雲霞,她索性閉上雙眼,假寐裝睡,來個眼不見為淨。
馬車行駛了將近一個時辰,終於到了中年夫妻所住村落。
中年夫妻知道田恬今日要來,一早便等在村口,與他們同行的還有村裡的村長和里正以及一些本村村民。
徐慕和田恬夫婦下車,所有人跪了一地。
徐慕連忙讓人起來。
村民們熱情領著夫妻二人進村,徐慕以前是個大貪官,所過之處皆是謾罵,如今被村民們眾星捧月,真心愛戴,他還很不習慣。
田恬和徐慕在受害女子墳前去祭拜了一場,待到吃過午飯,便告辭離開。
此事算是落下帷幕。
馬車內,田恬忍不住問:“相公,你會不會覺得參加喪禮很無聊。”
徐慕笑了笑:“不會。”和她一起出來,怎會無聊。若只有他一人,他根本不會答應。
田恬笑顏如花,很滿意他的回答。其實田恬之所以帶他出來,也想讓他更真實感受到百姓的喜怒哀樂,想要讓他成為一個好官,必須一步步來。
徐慕先是送田恬回府,然後又去了縣衙,忙的腳不沾地。
周家事情太大,且祖產充公,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,田恬也理解他。
這天,周南把一馬車的綢緞送進了薔薇院,田恬當時正在院牆下賞紅梅,見周南這麼大陣勢,當即傻眼。
香蘭也驚的捂住嘴巴。
“周南,這是?”田恬疑惑看著他。
周南趾高氣揚指揮著下人把布匹送進屋內,遂笑容滿面走到田恬跟前行禮回話:“回稟夫人,這些綢緞都是大人之前派人去京城買的,匹匹都是眼下最時興的料子,京城地大物博,好東西多,大人說您瞧不上長平縣的綢緞,便讓人買了一馬車回來,希望您能喜歡。”
從京城買了一馬車綢緞,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