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卡那頭攔了不少人,不知發生了什麼正僵持著,這頭有不少衙役,還有一些士兵。
被攔住的人正好面對著趙含章他們,他們最先看到騎著大馬的趙含章,因她身後是整齊的騎兵,他們愣了一下後反應過來,立即轉身就拉著車馬調頭。
後面的人也看到了,挑擔的,推著板車的,還有架著牛車、騾車、驢車和馬車的,都驚慌失措的調頭要往回跑。
趙含章略一挑眉,還未做反應,攔在關卡前背對著他們計程車兵和衙役回過頭來看到他們,也嚇了一跳,當即顧不得關卡,跳過欄杆也跟著他們驚慌失措的跑了。
趙含章:……
她沉默了下來,很乾脆的兩隻手指往前一點,下令道:“將人攔住,不得傷人!”
趙二郎和秋武聽到命令,立即帶著人如狼似虎的衝出去,他們是戰馬,速度快,又訓練有素,很快就越過關卡去追。
後面馬上跳下來四個士兵,快速的將充當關卡的欄杆移開,後面的騎兵快速追上趙二郎幾人,很快便呼喝著想要四處逃命的人給圍住了。
這會兒被圍住的人倒是不論是商販、衙役還是士兵了,勸混在一起一臉驚慌恐懼的看著他們。
有人丟了貨物,還有的人則是死命扒拉著自己的東西,整個人縮在地上,卻還是不願放棄手中的東西。
趙二郎見了不滿,喝道:“跑什麼,沒看到我們扛著豫州和趙家軍的旗幟嗎,說,你們幹什麼的?”
秋武輕咳一聲道:“二郎,這些人一看就是商販,還是問一問他們為何聚集在這一處吧?或是等女郎上來問。”
趙含章上來了,後面還跟著浩浩蕩蕩的難民團。
跟著跪在地上的衙役和士兵這才反應過來,連忙膝行上前見禮,“拜見將軍,不知是趙家軍中的哪位將軍?”
趙含章:“你抬起頭來看看呢?”
為首的衙役抬頭看了趙含章一眼,立即低下頭去,連連磕頭,“小的不知是使君駕臨,未能遠迎,是小的罪過,小的這就回去告知縣令,讓縣令過來迎接使君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趙含章問道:“你們縣令我自會去見他,我好奇的是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?”
衙役見她問得溫和,加上又已確定身份,既不是遺留在境內的匈奴,也不是土匪之流,所以放鬆了些,老實回答道:“奉命在此緝查盜匪,檢查進出貨物。”
“既然是緝查盜匪,那怎麼一見到我就跑?”趙含章問道:“問都不問,焉知我不是盜匪?”
衙役忙討好的笑道:“誰不知道我豫州趙家軍只有一位女將軍,女郎一看便是神兵,怎會是盜匪呢?”
趙含章冷哼一聲,用馬鞭指著一個跪在一輛馬車邊上的人,問道:“你來說,你們因何故被攔在此處?難道你們是盜匪?”
對方嚇了一跳,連忙否認。
要是被認定為盜匪,別說他們帶來的貨物,就是他們的性命也有可能交代在這兒,而且死了還白死了。
他道:“我們被攔在此處是因為要清點貨物繳納過路的費用,以及各種商稅。”
趙含章感興趣的問道:“都有些什麼名目?”
對方悄悄抬頭看了眼趙含章,見她笑眯眯的,一點兒看不出兇悍,但不知為何,他心底就是有些發顫,聲音也低了些,“過路費,商品價值稅、車馬稅、腳履稅……”
趙含章聽說還真有腳履稅,甚至還有個山林湖澤稅,因為因為他們路過山林湖澤損害了環境。
趙含章不由點頭,這稅果然夠齊全的了。
她便笑問,“那為何堵在此處?我看剛才你們正吵嚷,不知在吵什麼?”
對方忐忑地回答道:“我,我等是聽聞趙使君公告說,此時往豫州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