倆人年紀都比趙銘要小,但有些名氣,最主要的是他們的家族在這會兒還算龐大,世家相交,看的並不是年齡。
王臬樂哈哈的道:“我們出來得匆忙,離下個月十五還有段時間,這段時間就只能勞煩子念兄了,我們可沒有帶多少銀錢啊。”
趙銘淺笑道:“你們只管住,別說住到下個月十五,便是住到明年今日的也可以,能得兩位來做客,我趙家蓬蓽生輝。”
王臬和謝時笑眯眯的應下,他們和趙銘其實不熟,但神交已久,幾句話的功夫就熟悉了,王臬就直接問道:“外面有傳言,說汝南郡實際掌握在子念手中,不知這是真是假?”
趙銘:……
他忍下要出口的粗話,一臉正直的否認,“不是。”
倆人也不知信沒信,反正很認真的看了他一會兒後頷首,“那就是趙含章了,你們趙氏人才濟濟啊,一個女郎,不到兩年的時間便從一個孤女做到了郡丞。”
趙銘垂下眼眸沒說話,只要你膽子夠大,你也可以,甚至能做得更大、更快。
這樣的亂世,只要拿得出錢糧,振臂一呼,多的是跟隨之人,有了人,朝廷就算是為了安撫,封侯拜官都可以。
最主要的是,他們有沒有這個膽子?
平民中偶有這樣的人才出現,因為他們光腳不怕穿鞋的,已經沒有可失去的東西,所以能豁得出去。
相反,世家貴族做這些事反而要顧慮眾多。
趙含章……
趙銘此時已經不去猜測她是怎麼想的了,反正她膽子夠大是真的。
王臬表達了自己的願望,“還真好奇她是個怎樣的人,子念兄可能引薦?”
趙銘不知趙含章剛拒絕了他們,想了想後點頭應下,“我問問她。”
王臬挑眉,和謝時對視一眼,沒有直接應下,看來,趙含章的獨立性很強啊,還真不受趙銘和趙氏宗族控制。
趙銘出面,王臬和謝時都不覺得再見趙含章有困難,趙銘也不覺得會有,這點面子他還是有的。
趙含章也的確沒讓趙銘為難,他一提,趙含章就一口應下了,但最後他們也沒見成。
因為趙銘還沒來得及出縣衙,五騎便呼喝著衝進縣城,大叫著緊急軍報,一路從城門快馬奔到縣衙門口。
送趙銘出來的趙含章眼睛微眯,站在臺階上等著。
馬上的人跳下來,目光一掃,直接略過趙銘衝向趙含章。
秋武一見,上前一步,手搭在刀鞘上呈戒備之勢,他上了兩個臺階,並沒有下跪,但對趙含章很恭敬,長揖道:“趙郡丞,何刺史有令,豫州危急,著各郡援兵。”
趙含章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,沉靜地問道:“匈奴軍進攻豫州了?”
於盛愣了一下後道:“是,匈奴大軍壓境,陳縣危急,豫州危急!”
趙含章問:“東海王和朝廷的大軍呢?苟刺史的大軍呢?還有洛陽的援軍呢?”
很好,每一個問題都問在了關鍵。
於盛終於明白何刺史為何最終選擇趙含章了。
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趙銘,垂下眼眸道:“趙郡丞,何刺史有密信與您。”
趙含章便也扭頭看了趙銘一眼,見他面色平靜的站著,便對於盛點了點頭,側身道:“使者請吧。”
趙含章和趙銘笑道:“銘伯父,庭涵正在後院,我讓人給您和他沏壺好茶。”
趙銘一臉嫌棄的道:“我不愛吃你們家的茶,讓人送一罈酒來。”
趙含章沒有拒絕,不過除了酒外,她還是讓人給送了一壺茶去,傅庭涵可不會工作的時候喝酒。
等趙銘去了後院,趙含章這才大踏步去見使者。
於盛是何刺史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