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二郎將床板扒開,看到裡面擺放整齊的東西,忍不住哇的一聲,他的親衛也立即湊上去看。
只見床板底下整齊擺著不少珠寶,其中最矚目的是一個銀製的大瓶,大家都緊緊地盯著那隻大瓶沒動。
趙二郎卻對那個沒興趣,他更喜歡閃閃發光的東西。
他開啟一個盒子,看到裡面是一匣子寶石,忍不住抓了一把塞進懷裡,翻動間看到下面壓著一串純白色的手串。
趙二郎愣了一下,將那串長長地手串翻出來,親衛的目光就不由地從銀瓶挪到手串上,他們難以形容此時的感受,就覺得好看,特別的好看。
“將軍,這是玉嗎?我沒見過這麼白的玉。”
趙二郎也沒見過,他摸了又摸,最後道:“不是玉,但又似玉。”
直覺告訴趙二郎這東西很貴,而且這麼白,這麼好看的手串,就應該配他阿姐和姐夫呀。
趙二郎將手串圈起來然後塞進懷裡,他低頭去翻找,想要再找出一串來。
結果把床板裡的東西都翻完了也沒看見,他微微皺眉,“怎麼只有一串?”
“將軍,我阿孃說過,這天底下的好東西都是隻有一樣的。”
趙二郎一聽,就將手串藏得更深了一點兒,這東西他決定不上交了。
跟著趙二郎的親衛們也悄悄摸了點兒容易藏起來的東西塞進懷裡,其他的則用布袋裝上拿到前面去。
兩軍匯合,開始分贓……咳咳,是戰利品。
當然不可能一針一線都算得清清楚楚,就大致估算一下,然後從自己搜出來的東西中往裡扒拉。
最後還是趙二郎他們從西涼軍那邊又拿了些東西過來,不過這會兒還沒完,雙方互相搜身,把士兵們私藏的也給搜出來。
當然,也不會搜得太厲害,誰要是能把東西藏在褲襠裡,他們是不搜的。
左都的眼神從趙二郎的胸口掃過,那裡面一看就藏了東西,而且還藏了不少,但他沒敢去搜,於是看向北宮純。
北宮純不悅的掃了他一眼,衝他微微搖頭,左都只能放棄。
在北宮純看來,趙二郎還是個孩子呢,他不至於和一個孩子計較,何況,此事本就是他們佔了趙二郎的便宜。
難道趙含章不知道他們今天來孩兒嶺剿匪嗎?
但她一言不發,呈默許狀態,因為誰?
還不是趙二郎?
所以北宮純沒管。
趙二郎成功保下一懷抱的東西,下山的時候他喜滋滋的伸出一隻手捂著胸口,深怕裡面的東西掉出來。
到了山腳下,他就扒拉出一箱子的珠寶,剩下的讓呂虎他們領兵帶回新安。
將士們很興奮,問道:“將軍,這些都是我們的了嗎?”
“不上交給女郎嗎?”
要知道趙二郎可是很熱衷把剿匪搶到的戰利品充公的,當然,趙含章也總會給他們撥東西。
趙二郎就微微抬著下巴道:“阿姐說了,夏收在即,夏收過後,我們各軍就要各自負擔一些自己的糧草了,所以除非合軍作戰,其餘時候的戰利品都可以自己收著。”
趙二郎說到這裡得意起來,道:“不過我們還是要給充公一些的,這一箱子就給阿姐。”
眾將士開心,紛紛稱讚將軍英明。
趙二郎聽得開心,就和呂虎道:“你盯著他們把東西帶回軍營,這些東西都要記冊交給謝先生的。”
“交給謝先生?”
“對啊,”趙二郎理直氣壯地道:“他是我的軍師,還是我的先生,不交給他交給誰?”
他道:“阿姐的錢就都是汲先生和姐夫拿著的。”
他這是學趙含章呢。
呂虎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