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含章讓廚娘把羊排砍成一塊一塊的,把生薑和大蔥段等切好。
她還左右轉了轉,問道:“沒有料酒嗎?”
廚娘:“料酒是什麼酒?”
趙含章轉身就跑,“我去和伯父借一罈酒。”
傅庭涵善意的提醒,“還是找五叔祖吧。”
趙含章覺得有理,於是跑到趙銘家,卻是找五叔祖。
趙淞很久沒見趙含章了,看見她便笑呵呵的問,“何時回來的?”
“今天回來的,五叔祖,我從午山得了一個新炊具,想要給您做幾道新菜嘗一嘗。”
五叔祖在吃的上沒有執念,但他很滿意趙含章凡事想著他的態度,笑呵呵的應下,“好呀,那今晚我便嘗一嘗你做的新菜式。”“東西都齊備了,就是還缺一個調料。”
趙淞突然就體悟到了他兒子的感受,但他還是很給趙含章面子:“缺什麼?”
“缺一罈好酒。”
趙淞以為她要喝,哈哈大笑道:“菜還沒給我,倒先和我討酒喝了。”
“不是,那菜需要酒去去腥氣,調些鮮味。”
趙淞好奇起來,“什麼菜是這樣的作法?”
趙含章道:“待我做出來您就知道了,我就是過來和叔祖求一罈酒的,您也知道,我們家都是婦孺,不怎麼喝酒,所以家裡也沒有存貨。”
趙淞大方的道:“我給你一罈。”
他讓人去庫房裡抱來一罈酒,還是趙銘收藏的好酒。
趙含章拍開聞了聞,真香啊。
她笑眯了眼,樂滋滋的道:“叔父且等著,待我做了就讓人送過來。”
趙含章抱著酒就往家裡跑。
王氏忍不住唸叨:“就做一道菜,你還去和人求酒,這壇酒比這整隻羊還貴些……”
趙含章讓廚娘將生薑和大蔥合酒炒了出香,然後把焯過水的羊排放進去一起炒了炒後加水燉上。
空氣中瀰漫著香氣,王氏和廚娘這才覺察出新炊具的不同了,炒著,好香啊……
等羊排燉好,其他菜也差不多做好了,趙含章這才讓廚房把羊排都撈出來,然後分成兩份,一份做紅燒,一份做糖醋。
“用豆油炒,極香的。”趙含章就站在一旁指揮,廚房揮舞著大勺子翻炒。
趙二郎循著香氣跑來,見阿孃和阿姐姐夫都在這裡,馬上擠上前,“阿姐,什麼東西這麼香?”
趙含章讓他看。
趙二郎看到鍋裡的糖醋羊排,嚥了咽口水,“好香啊,這個是怎麼做的?”
“炒出來的,”趙含章笑道:“可以炒的東西多著呢,家裡不是發了豆芽?取一些來清炒,比用水焯著好吃。”
廚娘一聽,立即去薅豆芽。
自從趙含章讓人磨豆粉混合著麥粉一塊兒吃後,各種豆製品陸續從縣衙後宅往外傳,其實是從老宅這裡往外普及的。
王氏知道女兒辛苦,也知道她想讓治下百姓吃好一點兒,見她百忙之中還操心什麼冬日沒有青菜吃,所以要多發豆芽吃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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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間少肉,所以要多吃豆腐之類的小事;
她便主動接過宣傳的事,每次縣衙後宅出了新菜式,她都要請妯裡族人們上門來吃飯,一來二去,發豆芽的人越來越多,到現在,基本上已經成了各家冬日裡自備的一道菜。
反正這個又不難,就是王氏都會發的。
廚娘將豆芽菜炒好,趙含章讓人拿來食盒,每樣菜都分了一半出來,整整裝了兩個大食盒,交給成伯道:“您親自送過去。”
成伯應下,帶著兩個護衛送過去。
趙銘正坐在餐桌邊等飯吃,但他爹不開口,一旁的下人連上菜都不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