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庭涵一聽,眼睛微亮,略一思索後道:“把他們安排住在城中,我晚一些去見他們。”
“是,郎君,他們這次在孩兒嶺遭了土匪,傷亡了好些人。”
傅庭涵一聽,抿了抿嘴道:“讓他們去請大夫,不必吝惜錢財,好好安頓他們的家屬,拿回來的錢財先勻出足夠的撫卹金再入賬。”
“是。”
話傳到別院,不僅跟著商隊的護衛,就是高誨和司馬厚二人都忍不住感動和心服,如果他們護送回來的東西都會先保證撫卹金,這意味著他們的家人能得到最大的保障,那還有何懼呢?
出自趙家軍的護衛本就對趙含章和傅庭涵忠心耿耿,這一下對他們二人更是忠心了。
聽著他們的效忠之言,高誨不動聲色的說了一句,“傅公子果然如傳言一般的心善,這是他親口下的命令嗎?”
傅安看了他一眼後應下,“是。”
護衛們更是念著傅庭涵的好,司馬厚雖然猜到傅庭涵是在借這樣的恩惠收買趙含章的人,卻也不得不承認,這個方法很好,就連他,若是有一天他的家人能找回來,只要知道他死以後,家人能得一筆豐厚的撫卹金,會被照顧得很好,他也願意為傅庭涵賣命。
哪怕要從趙含章嘴裡搶吃的,他也願意為傅庭涵去搶。
當然,此時護衛們還沒想得這麼深遠,在他們眼裡,高誨司馬厚和他們一樣,都是效忠的趙含章,傅庭涵也是。
傅庭涵夜裡悄悄去別院裡見過高誨,看了一眼護衛們和他們帶回來的東西。
知道孩兒嶺有一夥大土匪,他不由皺了皺眉,“你們要過新安,就必須經過孩兒嶺,不然就只能從谷城過了。”
高誨立即拒絕,“谷城駐紮的是乞活軍,貨物從那裡過便先要繳一筆重稅,而且那邊散匪也多,路途也更遙遠。”
“那就剿了孩兒嶺上的土匪,”傅庭涵道:“總不能每次路過都要和他們打一場吧?損失也太大了。”
高誨壓低聲音道:“但我們人手不足,我想請和山上認識的人走通一下路子,以後我們願意定期給山上上供,只要他們保我們安全過孩兒嶺。”
傅庭涵被趙含章養得脾氣矜貴,哪裡吃得這個委屈?
他直接道:“不用你出手,我回去叫人。”
高誨緊張道:“主公是要請趙使君出手嗎?”
傅庭涵點頭。
高誨就壓低聲音道:“她不行,趙使君敏銳,要是察覺您私養了一支商隊就不好了。”
見傅庭涵沉默,高誨就道:“或許您可以找一下西涼軍。”
傅庭涵心臟一跳,抬眼看向高誨,這麼短的時間裡,難道他還結識了西涼軍?
高誨低聲道:“我等今日回洛陽時,路上遇到了一支作訓的軍隊,看旗幟是西涼軍,我看他們似乎很心動。那山上的土匪肥得很,西涼軍若缺物資,一定會想從別的地方找補。”
傅庭涵若有所思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高誨就鬆了一口氣,然後低聲問道:“我帶回來的這些東西怎麼處理?”
傅庭涵道:“只給我銀錢和孤本書籍,其餘貨物你看著變賣吧。”
高誨就去開啟一個箱子,讓他看裡面的東西,“那這些首飾和珠寶飾物……”
“也都給我吧,”傅庭涵道:“我讓傅安換成錢,入賬以後你們需要多少再和他拿。”
高誨應下,很關心他們的大業,“不知公子身邊近來可招了能用之人?”
傅庭涵嘆息著搖頭,道:“還是那些人,我讓他們組了兩支商隊往兩江和江南去了,因為路途遙遠,還未有音信回來。”
高誨皺眉,“公子為何只組商隊,您是趙使君的未婚夫,一直伴她左右,現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