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含章帶上新招的三千兵和趙駒跟著兩個使者去支援灈陽,路過上蔡縣時,把汲淵也給捎帶上了。
一將一謀士,趙含章對這個配置很滿意。
汲淵對這次出兵也很看重,道:“這是女郎第一次出現在人前,西平縣雖然已在您的掌控中,但那只是縣裡的人承認, 能不能得到刺史和其他郡縣的認同,還得看這次。”
趙駒很不解,“既如此,為何不把我們的部曲帶上,帶這些新兵,他們能打仗嗎?”
汲淵摸著鬍子道:“這叫進退得宜,女郎需要展現自己的能力,但又不能過於厲害引人忌憚, 而且他們還不值得女郎損耗手中的精銳去救。”
趙含章一拍大腿,讚道:“先生說的對啊!”
她高興的道:“等到了灈陽,還請先生助我。”
汲淵摸著鬍子笑道:“淵定不負女郎所託。”
一旁的趙駒不能理解,不就是出兵援助嗎,怎麼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繞?
都是一顆心,有的人的心怎麼這麼多孔?
灈陽距離上蔡並不是很遠,急行一天便能到。
汲淵作為趙含章的謀士,在狼煙起便開始收集資訊了,也沒少往這邊派人,所以他知道的資訊比趙含章和柴縣令這兩個縣城掌控者還多。
《大明第一臣》
“帶兵的叫劉景,是劉淵手下,其人殘暴,聽聞上次進洛陽,因為他晚了京兆郡亂軍一步,便一怒之下屠了兩條街,還遷怒虐殺了自己的前鋒。”汲淵道:“劉淵大怒,這才罰他領兵南下攻打豫州, 現今劉淵稱帝,他必急於立功回去。”
“他能圍住灈陽半個多月,顯然不是魯莽之人,”汲淵道:“女郎對上他要小心些。”
趙含章:“也就是說攻打豫州是以他為主?”
汲淵點頭,“正是。”
“那石勒豈不是也要聽命於他?”趙含章問:“現在石勒在何處?”
“石勒不過是個流民軍,雖勇勐,卻沒什麼根基,兗州一戰,他被苟曦打得只剩下他一個人了,”汲淵看向趙含章,有些不解,“女郎為何如此關注他?”
自石勒從西平退去,趙含章一直讓人盯著石勒的去向,每隔一段時間還要和他詢問有關石勒的訊息。
對石勒,比對劉淵的關注都多。
趙含章道:“不要小看了石勒,他雖是奴隸出身,但能力不在劉淵之下,劉淵今日的成就,誰知不會是他的未來呢?”
汲淵驚訝, “女郎是說, 石勒將來也會稱帝?”
誰知道呢?
劉淵提前一年稱帝,歷史似乎改變了,又似乎沒變,誰知道將來石勒還會不會稱帝?
但人還是那個人,他的能力擺在那裡,總不會很差的。
灈陽和上蔡之間有一座山,官道從山間穿過,一座山給分成了兩半。
也正是因為有這座山阻隔,劉景久攻不下灈陽,便把附近的村鎮都搶了補給,卻一直沒到上蔡來。
隊伍在距離灈陽城八十里時停下,不能再上前了,因為前面就是劉景駐紮的地方。
趙含章看了一下附近的地形,找了個易守難攻的地方暫時駐紮下來,然後找來兩個使者,“其他援軍在何處?”
使者道:“或許還在更前面。”
有一個使者攛掇道:“趙女郎既然已經到此處,何不趁著匈奴軍未曾部署突襲,正好與灈陽裡應外合,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,也能在其他援軍到來之前立功。”
趙含章瞥了他一眼,用眼神表示,我是傻子嗎?
當然,她嘴上不能這麼說,因此道:“我第一次領兵出征沒有經驗,還是等其他郡縣的援軍到了再一起行動吧。”
趙駒大步過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