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餅象徵團圓之意,以前的莊君博沒心思買,不喜歡吃更沒心情去吃,今年的中秋,他買了一堆放在家裡。
然後兩個人張羅著,擺酒點蠟燭賞月,再一人一口吃月餅,甜膩的味道從舌尖溢到心上。
兩個大男人再浪漫也浪漫不到哪裡去,情到濃時抱在一起,像兩隻發情的野獸撕扯對方身上的衣物,相擁糾纏。
沒有過多的言語修飾,僅用最原始的衝動相慾望來訴說內心深處最深切的渴望。
嘴上撕咬,身下用最猛烈的力道佔據,雙手使盡全部的力量,只為更近一些貼合。
然後,然後就是平息,狂風暴雨之後出現的月朗風清,無比的透淨和純粹。
在浴室裡洗去一身的疲憊和汙穢後,陸凡趴在床上任莊君博為自己背上的傷痕抹藥。
只要他晚上一住在這,莊君博必定會親手為他上藥,也許是這種貴得離譜的藥膏真的挺有用,陸凡背上的傷正在慢慢癒合,出汗時也不再會像一開始那樣癢得無法忍受。
莊君博給了陸凡好幾盒,讓他在自己家裡時也能抹上,只不過陸凡似乎更喜歡讓他親手為自己上藥。
修長有力的大掌抹上藥膏,用緩慢的速度按在他身上,一遍一遍地擦過受傷的每一個地方,都像幼時母親於身上溫柔的安撫,讓哭鬧不休的孩子能夠安心地靜靜沉睡。
陸凡覺得很安心,也貪戀著這樣的溫柔。想著莊君博說過,如果他身上的傷一輩於都好不了,那他就為他抹一輩子的藥,陸凡的唇角就會不知不覺地上揚。
「凡,在笑什麼呢?」
熟悉的嗓音在黑夜裡顯得低沉沙啞,尤其是近在耳朵響起時,一聲一聲,如同在撩撥著心底最脆弱的那一根弦。
陸凡把微燙的臉埋進枕頭裡,輕輕地搖了搖,「沒想什麼。」他身後的人也不追問,兩隻手掌移到他腰上,用力一壓,問:「腰痠不酸?要不要幫你按一下?」陸凡依然搖頭,「還好,不用按了。」雖然今晚的性事比以往激烈了些許,可或許是早已習慣的關係,現在的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腰痠背痛了。
說完後,陸凡翻過身拉住莊君博的手,說:「君博,可以了,你也躺下來休息吧。」今晚的事情基本都處理完了,莊君博聞言朝他柔和地笑了下,先用紙巾擦拭手上的藥膏,幫著陸凡穿上乾淨的睡衣,再稍微整理一下床頭零亂的東西,便躺到床上去了。
莊君博扯著被子蓋住兩個人的身體,關上床頭燈後相擁側臥,卻一直沒什麼睡意。
「君博,你在想什麼?」
莊君博吻上懷中人的額頭,靜了半晌後,把自己想買房把陸凡以及他的父母一起接過來的事說了。
陸凡聽完沉默。莊君博笑笑,說:「凡,我只是隨便說說,你不用放在心上。」他們在一起將近半年,這件事陸凡也就瞞著他的父母將近半年。陸凡知道這對莊君博並不公平,要是依他以前的性子,在與情人確定關係之後,頭一件事便是帶回家讓父母瞧瞧。
一直以來,他都無法向父母說起這件事,不知道如何開口說,他這次交往的物件不是女人,是和他一樣性別的男人。
陸凡又不是笨得聽不出來,莊君博提出買房一起住的另一個意思,就是想見一見他的父母,公開他們的關係啊。
雖然這件事真的不好開口,可是陸凡不想讓他失望,並且,他們的事也不可能一直都瞞著家中二老。
陸凡思慮過後,雙手環上莊君博的腰身,說:「君博,我會找個機會先探一探他們的意思,然後我們找個合適的機會一起去我爸媽,好嗎?」莊君博潛下身體,把臉埋在陸凡胸前輕蹭,悶悶地說:「對不起,凡,我讓你為難了。」「不是為難,和你在一起,這些事早晚都是要面對的。」陸凡摟著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