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試劍罷了。
莫九娘看到左護法手中拿的刀,便隱隱猜到了莫言心的心思。
正是因為如此,她才有些怒不可竭。
“莫言心!你出爾反爾!”
“我已經答應你賭劍,如何出爾反爾?”莫言心站在祭臺之上,從高處往下看,“我的劍已經鑄了十七年,你卻是剛鑄好的,我想……得找些人為你試劍才公平吧。”
她雖恨極了莫言心,但她這番話卻不無道理。
她所鑄之劍十七年依舊如新,她承認她鑄劍的技術,但又實在恨惱她以血親之名鑄劍。
……甚至,為此殺了她的父母。
她的父親,與她血脈相連的親哥哥。
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,她對陸柏舟大喊道:“柏舟,我信你。”
雖是蓬頭垢面,但在陸柏舟眼裡,她便是世上最好看的女子,她眼中永遠是,篤定又漣漪的神采,不同刀劍般,不折不彎。
“我也信你。”陸柏舟並未大喊,他知道九娘能明白他的心意。
我信你,也信你鑄的劍。
第一場。
陸柏舟僅面對左護法一人,他初次見面時便已知曉此人的實力。僅是一對一,他不會輸給此人。
但如今九孃的性命在他手中,故而陸柏舟並未輕敵,謹慎的出手,同他過了幾招。
刀劍交錯,冷刃間迸射出幾絲火花。
陸柏舟眉心一蹙,手中長劍橫劈而去,將對方手中的長刀攔腰而斬。
被斬斷的刀刃飛出數米,最後硬生生插進了遠處的樹樁裡。
並未很久。
左護法雙目無神,跪坐在地,口中顫巍巍道:“願賭服……”
他甚至連輸字都未說出口,陸柏舟手起劍落,如同削去刀刃一般,硬生生削去了他的項上頭顱。
鮮血噴湧而出,濺在地上,他手中長劍卻未沾上半點血跡。
“……還有人麼?”他的聲音淡淡,未有半點情緒。
這無疑是一番威懾,便是刀口舔血為生的人,見過這般單方面武力上的碾壓,也會心生畏懼。
更別說他站在那人,一身白衣翩迭磊落,方才那一戰,他身上竟連半點血跡都未沾到。
分明身著白衣似皎月,也可揮劍凌冽似修羅。
莫九娘卻看的心花怒放,眼前這個劍術高超的男人,是她的相公。而他用著,自己為他所鑄的劍。
“陸公子實在膽識過人。”莫言心卻冷靜如常,“既然陸公子有這般身手,那同十幾位高手過招,也不成問題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