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墨白將剛才的一幕又回放了一遍,語氣意外溫和,「要是其他人我就過了,可我瞭解你,這不是你的最佳水平。」
「唉。」江海潮握著保溫杯,嘆息,「這是我的問題麼?」
這是霍煊那小子的問題啊喂。
霍煊的鏡頭跟江海潮的鏡頭是分開拍的。霍煊的戲份情緒相對簡單,很快就拍完了。
然而,拍完戲的霍煊還要騎在馬上給江海潮對戲。
也就是說,江海潮在演戲的時候,一旁的霍煊全程是以一副欣賞、甚至是愛慕的眼神,死盯著江海潮。
不僅盯臉,甚至還肆無忌憚的地掃過江海潮微微露出的鎖骨、前胸。
江海潮一邊演戲,一邊腦子裡都是超話裡「少年人喜歡上一個人的眼神真的好明顯!」、「霍煊,眼神開車第一人」、「想知道霍煊在盯著江海潮的時候在想些什麼」
這讓他怎麼集中?怎麼「恨」?
許墨白看著江海潮為難的樣子,直截了當,「那我把霍煊換了。」只要是影響到江海潮演藝事業的人,他會一一清理乾淨。
就連他自己都在極力剋制,生怕自己越線的舉動給江海潮帶來困擾,影響他這一次的拍攝。
《折戟沉沙》的熱度已經擺在那兒了,熱度高也就意味著觀眾對這部戲的期待值高,他們更加不能在任何一環上出問題。
否則飛得越高,摔得越慘。
江海潮:「許導,之前黃宜仁得罪了我,你也是要換演員,」他笑著說,「你這麼護短,那些怕你怕得跟什麼似的小演員,怎麼想?」
「江海潮,別岔開話題。」許墨白耳背一紅,依舊嘴硬,「你要是沒意見,我今天就叫他走。」
「嘖。」江海潮好笑地拍了拍許墨白的肩,「首先他是透過導演組一層層公平的選拔選上來的演員,也是最適合煊赫的人;再者,他對我心術不正是一回事兒,可我自己受到影響也得自己負責,怪不著旁人。」
「還有,」江海潮一笑,說,「這傢伙可不像黃宜仁,你想換就能換。」
許墨白:「這圈子裡,沒有我收拾不了的人。」嗯,江海潮除外。
江海潮:「他麼,你還真收拾不了。」他嘆了口氣,「給我點時間,也給他一點時間——每個演員入戲都需要一個過程。我跟他好好談談再說。」
「實在不行,」江海潮笑意中帶著點兒壞,「自然有能收拾他的人。」
—
無人的化妝間。
江海潮抱著胳膊,對面坐著霍煊。
霍煊:「你的意思是,讓我不要喜歡你?」
「是不是我哥霍焰威脅你了?」霍煊一臉不善,「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。」
江海潮:「」小子,你還好意思說霍焰?你可知道你這凶神惡煞的狗樣子,跟你哥哥簡直是複製貼上——還是霍焰不懂事兒小刺頭時期的神態。好歹,現在霍焰已經從小野狗進化到大野狼了。
「霍煊,別的不說。」江海潮無奈地說,「就我跟霍焰曾經結過婚的關係,你也得叫我一聲嫂子吧?」
你怎麼能對自己的嫂子,產生這麼喪心病狂的想法?
小畜生。
霍煊咬牙,似乎很不喜歡這個稱呼。
他握緊了拳,「你跟他已經離婚,我為什麼要叫你嫂子?」
「嘶,我發現你怎麼比你哥還軸呢?」江海潮想方設法想將這小子掰回來,「好,退一萬步講,我跟你哥離婚了——可你也看見了,我現在跟他的關係咳,也不清白。」
江海潮:「霍煊,你得認清一個事實:我是你哥的人。」為了將這小子危險的想法徹底按滅,江海潮不惜犧牲了自己的名聲,違心地說,「我已經跟了你哥,你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