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江海潮頭也不回的背影,許墨白眼眸一暗。
鬱清拍拍許墨白的肩,似安慰,似挑釁,「嘖,許導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,您這麼點耐心都沒有的話,我奉勸您還是趁早死心為好。」
「少一個競爭對手,正合我意。」鬱清笑著,笑意卻只停留在唇邊,眼底的陰鬱跟許墨白不相上下。
許墨白揮開鬱清礙眼的手,冷聲說:「是啊,一輩子那麼長以後的事兒誰知道呢。」
「霍焰都有機會。」許墨白冷笑,「那我更不能放手了啊。」
鬱清愣了愣,低聲罵了句「都是瘋子」便緩步離去。
許墨白挑眉,愛著江海潮的這些人,誰不瘋呢?
況且,最瘋的那個,還成功地回到了江海潮的身邊。
—
大廳門口,江海潮又被一群記者纏上。
看著讓人心煩的話筒,他不得不得快刀斬亂麻——「家裡的狗子餓了。」
江海潮微笑著說:「我得回家陪狗狗了。」
然而——「哇江老師養狗了,什麼品種的狗啊?」、「是領養還是購買的?」、「江老師有什麼養狗小秘訣跟大家分享一下嗎?」
江海潮:「」現在的記者都這麼拼命的嗎?
小助理幾乎是抱著江海潮,才擋下了鋪天蓋地的追問。
「呼!老闆,你好端端的說什麼狗啊,這下他們又該亂寫了——」小助理話還沒說完,就收到了來自江海潮冷嗖嗖的眼神。
小助理縮了縮,弱弱發問:「怎麼了嘛。」
「還好意思問?」江海潮拎著他的後脖領,咬牙切齒,「我叫你端水,沒叫你養魚。你特麼還舉一反三,無師自通了嗯?」
「給我解釋解釋,什麼叫特麼的『純友誼交流群』?為什麼點讚點到了霍焰的微博,嗯?」
小助理雙手合十,一邊求饒一邊哭,「我知道錯了,對不起老闆,對不起。」
江海潮揉了揉額頭,拿過手機丟給他,「你給我自己看著辦。」
「哦——」小助理顫抖著手,打字打字,「老闆,這樣可以麼?」
江海潮掃了一眼,很好,「純友誼交流群」——「海哥後援會」
江海潮閉上了眼。他要換一個助理。
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工作危在旦夕,小助理扯了扯江海潮的袖子,「老闆,有人找你呢,我不敢亂回,您自己看?」
呵,這討好的語氣,這小心翼翼的表情江海潮抿了抿唇:算了,孩子還小,以後長大點兒再揍不遲。
資訊是封識遠發來的。
江海潮只看了一眼,就打消了放過蔡明明的念頭。
【海哥的備胎一號】:「哥哥!我願意做你的備胎!」
江海潮深深吸了口氣,朝小助理說:「現在,馬上,解散那個該死的備胎,呸,前任群。」
「可是——」
江海潮:「閉嘴。」
車子很快到了別墅區,江海潮正準備下車,卻看到了一個久未出現的人。
項思明。
江海潮在心裡算了算時間,這個時候正是考試周,項思明一個華大高材生理應在學校忙得腳不沾地才對啊。
項思明確實忙——甚至連身上的實驗服都沒有脫,顯然是連夜趕過來的。
久未見面,眼前的人高了許多,高挑的身材在一身白大褂的下,也依舊能看得出那人挺拔的肩背。
江海潮還未走近,項思明就幾步上前。
江海潮反應過來的時候,已經被項思明緊緊地抱住。
一向內斂的人,此刻像是失控般緊緊地抱著江海潮。
項思明是所有人中最清醒,所以也是最痛苦的。當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