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們,出來見客拉!”
少頃,一群姑娘湧進來,穿的都有些輕薄,一件繡花肚兜,外面罩一層輕紗,雪白的肌膚,圓潤的肩膀若影若現,穿的比她寢衣還少!
但……她可恥的覺得有點好看。
沈星語認真掃視了一翻,給自己點了兩個,一個看著文靜悽美,一個看著熱烈如火。
“奴家賤名書嫻。”文靜的說。
“奴家賤民紅昭。”熱烈的說。
“坐吧。”沈星語粗著嗓子說。
“公子。”
熱烈的紅昭上來就攀著沈星語的脖頸,弱柳拂風的靠過來,沈星語驚的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,站到一邊。
那速度和老鼠見到貓差不多。
一瞬間,包廂裡的三個人都愣住了。
“公子?”紅昭還保持著雙手攀在空中的姿勢,委屈巴巴的看著沈星語,淚珠子掉下來,“可是奴家做錯了何事?”
眼淚說來就來啊!
幽幽怨怨的嗔怨的眼神,沈星語感覺自己做了天怒人怨的事。
原來男人都是這種心態?
“你好好坐回去。”沈星語一指椅子。
“公子是第一回 來青樓?”
文靜的書嫻提起酒壺給沈星語倒了一杯酒。
沈星語乾笑:“家中內子管的嚴,不常來。”
“我說公子怎生的如此害羞。”紅昭笑起來,剛剛的哀怨一掃而空。
書嫻打量了一下沈星語,藍色的長袖光袍,領口和袖口各滾了一圈白邊,身量清瘦,較之一般男子,身量也矮。
高齡的衣衫,脖頸遮了,這張臉清秀斯文,看著像是還未及弱冠的,書嫻從未見過一個男子的臉,比女子還要柔美。
這便是男生女相?
書嫻道:“公子年歲看著小,內子管的嚴並非什麼壞事,青樓這也不是什麼好地方,公子不來是好事。”
沈星語很領她的情:“多謝書嫻姑娘箴言。”
書嫻還是頭一次聽恩客致謝的,怔了一下,“公子教養極好,想來家中家教也是極嚴格的,這青樓,不是您該來的地方。”
沈星語早就給自己編好了理由道:“實不相瞞,我來這地方,是有些緣故,我有一姐姐,前些時日剛嫁了人,夫君他……”
“姐夫性子頗為冷淡,姐姐日子過的忐忑,我心中不忍,想來這討教一下,女子怎樣才能討夫君歡心。”
紅昭:“公子您這就是問對人了,我來教您姐姐幾招,不瞞您說,男人啊,都一個樣,喜歡浪的,只要您姐姐”
“閉嘴!”
書嫻嗤了紅昭:“公子,莫要聽她瞎說,公子衣著不凡,公子的姐姐必然也是體面人,有些下作事情我們能做,公子的姐姐不能做。”
紅昭被嗤的一張臉憤憤然。
書嫻這才又看向沈星語道:“公子來錯地方,也問錯人了,青樓的男子來尋歡,女子逢場作戲,這裡樂子有,情義卻絕沒有,愛重更是虛妄。”
“公子萬不可讓你姐姐走上歪路,若是給夫君留下個輕浮的印象,反倒要壞事。”
沈星語有些遺憾:“姑娘頗有見地,瞧著像是讀過詩書道理的。”
書嫻語氣平靜:“公子過譽了,不過是個賣笑的,多吃了幾碗飯,談不上詩書道理。”
沈星語覺得她背後一定有故事:“姑娘未免太過菲薄,有恩客才有賣笑的,誰也不比誰低。”
書嫻:“公子教養當真是極好的。”
“可惜書嫻並不能幫上公子的忙,若說馭人,或許花奴姑娘處能有些借鑑。”
“公子不妨看看。”
管絃絲竹猙然響起,選本喧鬧的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