側臉一息,手緩緩抬起,曲著的指背輕輕滑在她臉頰上的軟肉,手感意外的好。
微涼的指背,陌生的觸感,面板下的軟肉被驚的一跳,腦子是亂的,心是慌張的,又能清晰的看著他的指背在臉頰流連。
上下摸了三次。
她怔怔站著,一下不敢動。
忽的,那隻手滑了半圈,停在下顎,拇指摁在她頦唇溝中間的凹陷處一抬,脖頸向後彎折出弧度,她被迫望向他,一張臉,完整的呈現在他面前。
脖頸如一柄倒錘的玉,在他掌心把玩,摩挲。
這樣香豔靡麗的時刻,他的眼神沉靜無波,又鋒利攝人,目光對上的一瞬間,沈星語心臟像是被什麼重重撞擊一下,又慌張垂下來,不敢看他第二眼。
“要我留下來做什麼?”他帶著一聲淡又輕的笑問。
沈星語咬著唇瓣說不出,羞澀閉上的眼睛,無措柔弱的像一隻小白兔被獵人抓住。
她的乖巧懂事取悅了她,他手指一轉,勾了她襟下的蝴蝶繫結,往空中一拋,牡丹紅緩緩飄落,沈星語感覺到一股子涼意,人被打橫抱起,三兩步,她被放到床上,床凹陷下去。
她抓著他的衣襟,指尖泛白,“燈……還沒吹。”
“你要吹龍鳳燭?”
“旁的,那一對留著,行嗎?”她是萬不好意思在這樣明亮的燭火下的,期期艾艾的看著他。
顧修眉頭不耐皺了皺,到底是起身,將近處的幾盞燭火滅了。
沈星語乘這個功夫躲進了被子裡,但於事無補,他上來一扯,她便又暴露在空氣中。
沈星語不知道別人的洞房是什麼樣的……顧修和冊子上的不太一樣。
他很斯文,稱的上衣冠楚楚,目光筆挺的欣賞著她,手指慢條斯理的捻著軟肉把玩,她足尖繃的筆直,軟肉像湖面的水漪輕顫,羞恥的貼著枕頭看向外側。
架子上,一滴露珠順著晚山茶的花瓣滴下來,她一個激靈坐起,嚴絲合縫壓著掌心,抓著床單的手痙攣,眼淚撲簌簌掉下來。
他帶著一點戲謔的笑,啞聲,“……還挺多。”
自尊像細密的針,不合時宜的湧上來,貝齒咬進唇瓣,她羞愧的交疊雙手抱著肩頭,無地自容。
只顧修連這個人,高高在上,是玩弄人心的高手,喜歡將一切掌控在手中,權勢是這樣,床上也這樣,這點餘地也不給她。
他力氣大,輕易便將她鎖著,讓她看著他的薄唇。
沈星語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一隻手捏著,時而捏的緊,時而又放她喘一口氣。
他是上好的獵手,耐心十足,慢慢的磨鈍著她,讓她像渴急了的小貓兒渴望一口甘霖,驅解熱和空。
她被磨鈍的出燥意,他漫不經心的眼眸垂著,沉醉的欣賞她疊加的窘迫到失控不已。
嚶嚶。
她可憐巴巴的看著他,眼眸水洇洇。
他指尖一手收緊,看她控制不住的“嘶”出聲。
沈星語遲鈍的覺出這男人的悶壞,顫抖的咬著唇瓣,好欺負的像是一頭稚嫩的小鹿。
他低低的,帶了薄繭的手收緊一捻,她抓著床單的手指痙攣。
想抵抗,唯一的挺直卻潰敗在他手上,似花梗輕易一折。
一如他這個人,她的瞳孔渙散,理智不存,這個人,好像是割裂的,作案兇狠,逼的她嚶嚶求饒,他自己臉上又始終一副沉浸淡漠,剋制禁慾。
像豹子游刃有餘的把玩著獵物。
你說他冷漠,他又擒著她下顎,渾厚低沉的嗓音,醇厚的像甘甜的果酒,帶了誘哄是的:“……叫夫君。”酥的她心尖發顫。
神秘莫測,她看不透他。
她受不住,便求他,渾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