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雙瑞抓著頭髮,腦子裡閃過倩雪那張臉:“忘記了。”
顧修:“那你剛剛同她半天說了什麼?”
雙瑞:“我約了她下次休沐一道玩。”
顧修 :“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!”
雙瑞似乎感覺到懷裡油紙包裹著的果脯酸甜香,輕聲嘀咕,“這也不能怪我啊。”
“實在是倩雪姑娘太好看了。”
顧修捏著風車,吹了一口氣:“你說什麼?”
雪白的風車葉子在風裡轉啊轉,在顧修手心裡發出吱吱響聲。
雙瑞看著這違和的一幕,掏出懷裡的油紙包,“爺您要不要嘗一顆?”
“不必。”
雙瑞解開油紙包,往嘴裡扔一顆,嘴巴咂出滿足的響聲。
顧修一個眼刀甩過去,雙瑞立刻識趣的去遠處吃。
風車枝丫轉了一天,翌日,沈星語又差人送來一隻籃子。
很遺憾,這回來送東西的只是個車伕,倩雪並未過來,雙瑞看著那馬車很是傷感了一會。
同樣的籃子和素帕,顧修再掀開,這回是一隻九連環。
“你主子有沒有什麼話?”顧修提著九連環問。
“沒有,”車伕回道:“主子只是吩咐奴送過來。”
鐵質的九連銀環撞出清脆聲響,顧修唇角抽了抽,這都什麼幼稚的東西。
拆拆解解一天,顧修還是摩挲了一千多步,將九連環拆解出來。
“別走。”
沈星語這頭剛起身, 隔著衣袖手臂被顧修拽住,“你聽我解釋。”
沈星語雖然腳步沒抬,但一張臉也繃著。
他重重咳嗽兩聲, 待咳嗽停下,冷白的麵皮漲紅。
“你過來坐, 我們坐著說。”
“好嗎?”
顧修近乎於哄的聲音,還夾雜著忍著的咳聲,沈星語珉珉唇瓣,終是轉了方向,被他扯著一截衣袖拉到椅子上坐下。
這個功夫,理順了自己的思路, 他終於反應過來,她是怎麼知道自己打了這個鏈子的?
他慢吞吞拎起茶壺給她倒了一杯水推過去,“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
沈星語握著蜜瓷杯反說:“你不必管我是怎麼知道的, 你只說你這鏈子的事。”
顧修低垂下眼睛思考了一下, 他知道, 這是她心裡的一道傷。
也是他們之間的一道傷。
縱然不能再在一起,也應該拂去她心裡這道裂痕, 就算最後的最後,他們之間再無風月, 也給他們之間的最後留一點平和的溫暖。
風車旋轉,他看見邊上的九連環,拿起來拆解,他記憶力很好, 只是如今體力差, 動作緩慢,沈星語也不催他, 支腮看著他修長的手指緩慢的擺弄。
那幾個動作重複的套拆,但是他手指的手型好看,眼皮垂著,眼睫在下方投出一點淡淡陰翳,沈星語被他的專注吸引。
小藏獒舔著舌頭吃著生肉,微風捲了梨花簌簌落進窗內,吹的髮絲輕揚,樹冠縫隙落下斑駁的光,樹影如水波搖晃。
顧修在大片的樹影中解開了九連環,之後又解開了魯班鎖。
一併解開的還有他的疑惑。
“我將整件事重新想了一下,當初你落水,我帶人去搜,你唯一能棲身的地方只有念安堂,但那裡我搜過了。”
“你當時藏進了池塘是不是?”
沈星語點點頭,“嘴裡插了一根空心草杆吐氣。”
顧修心頭一梗,原來他們曾經,離的那樣近。
“你為什麼要一定要躲我?”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地方。
“你說你要打斷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