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女兒?”
褚夫人心中疼惜,心肝兒一樣的抱著女兒,瞪圓了眼睛:“你做什麼!”
“這是你的親女兒,你腦子壞了。”
褚父:“就是因為你一再縱容她,她才無法無天,世子妃的臉要真是自己劃的,她能這麼恨你,這麼貴重的禮物都退回來也不跟你和解?”
褚三娘:“她心胸狹隘,關我什麼事!”
褚父:“你給我閉嘴!”
“從現在開始,你哪裡都不許去,一直到我給你選好親事,你給我嫁的遠遠去,別在上京給我丟人現眼。”
扔下這句話,重新叫管家備了重禮,直接上了鎮國公府見顧修。
“顧大人,都是我那逆女乾的好事,我這回狠狠責罰她,準備為她選取一門婚事,遠遠嫁出去,不必留在這裡丟人。”
比起沈星語那兩巴掌,褚父這個父親,才是能真正管住褚三娘這個人。
顧修給他添茶,假假的推辭,“褚大人言重了。”
褚父這隻老狐狸,如何看不出顧修這話裡的虛假,明擺著的,他對這個結果才滿意。
“應該的,她這名聲,在京都,也找不到什麼好人家。”
倆人又用官場那一套,相互虛假的寒暄了一會,顧修這才將人送走。
重新坐回書案前,處置了幾分俯鈔,潭嬤嬤進來稟報,朝輝院來人請他過去用膳。
顧修看一眼牆角的更漏,確實到了酉時。
又拖了一會,將手頭上的俯鈔看完,才擱了筆起身,穿過一路暮色,來到朝輝院。
朝輝院一共五間上房,寢室在正中的明堂,婢子婆子居住在抱廈,明堂用黃花梨槅扇隔出寢室,書房,休閒次間。
顧修每次來這的時候,沈星語幾乎都是在次間的榻上做針線,有時候是他的衣服,有時候是他的鞋襪,燈火給她臉上渡了一層柔軟的光,晚山茶的香味起充盈在屋子裡。
這次沈星語卻不在這裡。
他往裡頭走。
房子大,在這一點上也是弊端,找個人還得到處看,少見的在書房裡找到了沈星語。
她坐在書案上,身子瘦弱嬌小,素手執著一支宣豪,看著像是在畫什麼東西。
他沒驚動她,放輕腳步走過去,緩緩的,這幅畫映入眼簾。
入畫的是個人,一個年輕俊美的公子,一身白衣,白衣的下襬處斜刺裡伸出一隻脆竹,站在一株洛神樹下,粉色的花瓣,翠綠的枝葉,白衣在風中漾出柔軟的弧線。
五官俊美,尤其那雙眼睛,像盛了星河。
顧修盯著那副畫一瞬,不太適應的轉開目光,腳尖轉了方向,打算悄聲往外頭走。
卻被人從後腰抱住,他垂眸,圓乎乎的一顆腦袋,下巴擱在他腰窩上,臉朝上仰著,眼睛看著他。
“身上還是酸的。”
“我畫你一個下午了。”
“你不看看嗎?”
眼珠很明亮,捲翹的睫毛在上面投了一點細碎的影子,灼灼看著他。
顧修抵唇:“你放開,我看看。”
沈星語滿意了,拿著卷軸,寶貝是的將畫呈在他面前。
顧修掃一眼,清淡一聲:“畫的不錯。”
靜默了一瞬,沈星語撅著嘴巴:“沒了?”
她畫了一下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