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陪你的好婢子紅袖添香,又巴巴跑我來這裡做什麼!”
顧修頭亦歪過去吻她的唇瓣,沈星語頭要的像是撥浪鼓,左右躲避著就是不給她親。
顧修被弄出火氣,乾脆用雙手固定住她的頭,見她不能動了這才滿意,霸道的吻下來。
他吻的霸道又溫柔,削薄的嘴唇將她小巧的嘴巴完全包裹住,牙齒啃咬,舌尖揉著捻著吮著,像是要吞進口腔,極用力的吮吸。
憑什麼!
他憑什麼這樣對她!
沈星語腦子裡的那根神經繃到極致,氣惱刺激著她的血液一捧一捧湧向腦門,心臟激烈抽搐,張開嘴,用左邊小虎牙狠狠將他嘴唇的軟肉咬住,齒關死死咬著不動,直到鐵繡腥味在舌尖蔓延才鬆開,白色的牙齒上沾著血紅,兇狠的瞪著他。
男人忽然說:
“我沒碰沉碧。”
腦子裡的弦轟然斷了!沈星語腦子一片空白,怔楞一瞬,她哇的一聲,轟然哭出來……
沈星語幾乎是慟哭!
她哭的很沒形象,歇斯底里的,淚珠子大顆大顆砸下來,身體隨著哭聲一下下抽動,像是要把這幾天壓抑在心底的鬱氣全哭出來。
“你是不是騙我的?”
怎麼可能呢,沉碧對他那樣深情,連她這個妻子都感動了,又是為了他,才中的藥,她的確是不能接受顧修納妾這件事,但她自問,的確指摘不了沉碧這件事。
她抓著他前胸衣襟的骨指泛白,瞳孔放大,灼灼看著他:“你不要騙我,這種事要是被騙,我受不了的。”
“我受不了的。”
身下的人兒哭的脫了力,身子軟軟的,鼻尖紅紅的,聲音泛著嘶啞,可憐的像是一隻小幼貓被欺負狠了。
他的母親,年輕時也是這樣忍著被氣,到頂點爆發,然後歇斯底里的嗎?
被咬破的唇泛著苦澀的鐵繡腥味,他喉結滾動了一下,用指腹給她擦眼淚,聲線沉到最下處:“……她是混亂中自己給自己下的藥,現在已經被攆出俯去,若你覺得不解氣,或者難以相信,我現在叫人去將她找回來,生死由你處置。”
沈星語啞然。
嘴巴微微張著,她怎麼也沒想到是這個轉折!
沈星語想到沉碧那張總是笑盈盈的無害面龐,院子裡所有小婢子對她交口稱讚的畫面,心中湧起一陣後怕。
沉碧長的好,手段高超,對自己也下的去狠手,狠毒和手段都有。
如果不是顧修識破了她的面目,就這樣手段級別的妾室,她的下場恐怕比曹氏還要慘。
“幸好,幸好她不是真的為你中的藥,你不用真的納她。”
“不會。”
男人眼眸微眯,古井一般的幽深眼波,清淡一聲:“就算她是真的為我中的藥我也不會碰她,更不會納她。”
她心臟被這句子砸的停住,聽見男人又說:“你將心放到肚子裡,我不會納妾,你會是我唯一的女人。”
這是承諾了。
沈星語從未想過,他這樣冷清的,高高在上的人,會對一個女子做出這樣的承諾。
沸騰的血液。
熱烈的歡喜。
水漫花開,是她心裡的晚山茶,盛放到極致。
這一個字一個字,像是一把熱烈的火,燒著她的血液,被燃燒的熱烈的血一捧一捧的往腦子上湧,她猛然抬起頭,吻上男人。
她其實沒什麼經驗,笨拙的像她以前養的那隻小京巴伸出溼熱的舌頭,舔舐他的唇瓣,鼻尖抵著他的鼻尖。
他怎麼這樣好!
好到她想給他爆烈的愛回贈。
她手勾纏上他的脖頸,以懷抱他的姿勢,聖潔的將自己送往他手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