劍,大兆三日一朝,每逢早朝日,顧修練完劍之後便去早朝,沒有早朝的日子,他便會去署衙。
練武之人貴在一個持之以恆,無論颳風下雨,顧修從不間斷,昨日還是他人生
顧修盤腿坐在榻上,衣衫堆在腰間,他是看著清瘦的身材,衣裳一脫卻很有看頭,雖然此刻後背遍佈了密密麻麻的紅點子有礙美觀,但是肌肉線條緊實有力,肩背寬闊,腰肢纖細,沿著脊柱兩側延宕的肌肉隨著呼吸收縮展開,讓人想到伺機蟄伏的老虎,獵,充滿了陽剛男人的壓迫感。
沉碧吸了一口氣,天知道她怎樣剋制才能讓自己不表現出異樣:“爺,奴婢給您上藥。”
顧修眼眸微闔,沉默代表她允許。
這世上,什麼人最可怕,是最熟悉你的人。
沉碧九歲就在閱微堂做婢子,十年的時間耳濡目染,顧修朝堂上滴水不漏,不動聲色的本事至少學了三成。
且他太瞭解顧修的喜惡了,這三分足夠她攪動出風雲。
顧修就是納妾,也不會要一個沒有格調的女子,她要做到連勾引都做的自然而高階。
瓶口抵在指尖,將瓶子倒置,指腹上沾滿藥膏,一節柔嫩的手指在寬闊的脊背遊走,力度輕重恰到好處,讓人想到雨珠在荷葉上滾動。
指節輕輕擦過尾椎,顧修的聲線依舊冷淡,“出去。”
沉碧低垂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失望,但也在意料之中,動作上利落的起身,合上藥,跨出稍間一刻,身子軟軟貼著,手扶著心臟,一張臉紅的似被火燙了。
暖人的橘色在天邊掛了一小會,淡墨色的雲浮動遮住,天空一片陰鬱,像久經褪色的墨痕。